周禮想到這,心中的喜意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謹慎!

此時蕭然已經將電話掛了,他人並不在學院都市,而是來到了蘇城,桃源鎮上。

落腳的地方,就是陳父提到過的大悅樓。

老城區這一片區域,就屬這大悅樓,還算得上檔次。

但在蕭然眼中,他還是很嫌棄的。

房間裡面的一切都太老舊了,他甚至感覺到,無論是桌子還是椅子,包括床鋪…

都散發著一股黴味,還有床單上那種廉價的消毒水氣味,也讓他感到膈應。

卻沒有辦法,附近就只有這麼一家,讓他覺得勉強可以落腳的地方。

而且離陳讓家也不遠,大約三公里。

蕭然戴著口罩,坐在床邊,翹著腿,雙手十指相扣地,放在膝蓋上。

神情間有些許難以遏制的興奮,似乎正在企盼某件事的發生。

在他面前不遠處,又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梳著麻花辮,白髮蒼蒼的老者,唐裝的裝扮,以及他的髮型,都很復古。

另外一人則是個頭戴鴨舌帽,很乾瘦的青年,他一隻手搭在桌面上,指尖不斷磕動桌面。

蕭然客氣款款說道:“我們再等等吧,現在這個點,我猜風紀那些人還未睡。

他們在,很煩的。

尤其是那個叫安初然的,我感覺她就盯著我了。”

老者端起茶杯,卻沒有喝,像是在把玩般,轉動著茶杯,也在打量著茶杯,悠悠開口問:

“蕭代理,很難得您會喊我們過來,這個陳讓到底有什麼,值得您如此大費周章?”

“哈哈哈,我只是動了愛才之心。可是他現在已經被風紀看上了。”

蕭然不慌不忙的,笑著解釋:

“所以我必須製造個讓我們獨處的機會,不然,風紀從中作梗,會很麻煩。”

“哦?”老者狐疑問:“既如此,您又何必動用我們二人?一定是有什麼吧?”

“這陳讓,有什麼是您不想讓蕭家上面那些人知曉的,我說的對不對?”

“這次您一個蕭家的人都沒帶,看來是想繞開蕭家的視線吶。”

蕭然還是笑著說:“童老言重了。的確,我是不想讓蕭家知道我的行動。”

“不得已,只能麻煩你們天理社,幫我完成這個計劃。”

“至於這個陳讓,你要說他有什麼特別的吧…”

“呵呵,還真沒有多特別。”

“充其量,也只是放在學校尖子班裡,較為亮眼的一顆苗子罷。”

“實不相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