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歐風說撓她只是為了嚇嚇蘇雲,沒想到她卻擺出了一副絲毫不介意的樣子,言語中充滿著桀驁不馴的自信。這反而更加激起了歐風的興趣,他雖然知道有小部分人確實對撓癢百毒不侵,但是他卻突然想去試試。

歐風趁蘇雲一個不注意,拿起右手向著蘇雲的腰部輕輕的戳了一下,碰到之後,蘇雲卻不自覺的躲了一下,也沒能忍住臉上條件反射而來的笑意。

“嗯?某人不是說不怕癢嗎?”看到蘇雲的反應之後,歐風對著她說道。

“不是,不是,我還沒準備好。”蘇雲原本不怕癢,自己反應讓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那你準備一下。”說著歐風再一次將手伸了過去,看著手越來越近,蘇雲沒有躲避,但是歐風剛碰到她的腰際的時候,蘇雲卻條件反射般的將腰向後勾了起來,嘴裡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怎麼?還沒準備好。”歐風挫敗著蘇雲的銳氣。

“我以前是不怕的,誰撓我都不怕,怎麼今天就不管用了呢。”蘇雲也頗為不解。

蘇雲說話間自己將手撓了撓自己得腰間,自己絲毫沒有感覺,但是當歐風得手靠近她的時候,她的觸感變得異常敏銳。

“看來我是上天派來專門治你的。”歐風說著又將手伸了過去。

“好癢!”蘇雲大笑著躲避。

蘇雲向前跑著掙脫出離歐風一定的距離,她在努力試圖逃離歐風的魔爪,歐風也沒有真去撓他,只是在第一次出手以後不緊不慢中的跟在蘇雲的身後。但人一旦出現了了弱點,對方即使什麼也沒做,只是不緊不慢中的跟著,也會讓蘇雲感覺自己已經被撓。讓她在奔跑中不自覺得笑的那麼肆無忌憚。

妖童媛女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有時候不需要任何理由,不需要歷經刻骨銘心,只要這樣兩個人在一起相互的追逐嬉鬧,就足以雕刻成一種風景,珍藏在彼此心底,成為一段跨越生死和時間的記憶。

他們就以這樣的方式向著公園的方向走去,正當他們沉浸在自己的歡樂中,突然迎面走來了一個人打斷了他們,他站在人行道的正中央,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蘇雲停了下來,看著這個老人,大概有七八十歲的年紀,面板黝黑,皺紋深邃的像是受盡世間的一切委屈和心酸,一頭花白的頭髮被一個老舊的帽子蓋住,帽子髒得可以輕而易舉的拍出灰塵。衣衫襤褸的站在離自己僅有一步之遙的距離,衣服破舊的像是穿了幾個世紀一樣,髒兮兮的模樣給人幾分憐楚,佝僂的身材被歲月壓的有些彎曲,手裡拿著一個癟了底的鐵飯盒,有氣無力的抖動著碗裡僅有的幾個硬幣。像是告訴所有人自己身體的飢寒交迫。

這是一個拾荒的老人,他用身體所展現出的表象將生活的悽苦詮釋得淋漓盡致,不免讓人心生憐憫。

網路上曾報道過無數關於拾荒者負面的資訊,他們以各種方式,博取路人的同情,讓蘇雲在同情的同時有些疑慮。

正當蘇雲仔細看著對方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硬幣撞擊鐵碗的響聲。蘇雲測過身,是歐風對著碗裡放了幾枚硬幣的聲音。

“身上的零錢只有這麼多了,你去買點東西吃吧。”歐風對著拾荒者輕聲細語的說道,那種溫柔像是對待自己的長輩一樣。

拾荒者點了點頭,漫無目的繼續向著前面走去。

蘇雲看著歐風的樣子,那一刻歐風像一個未經人事的大男孩,他純真的眼睛望著那個佝僂著背影,用自己的行動對著世界的辛酸和卑微的一種憐憫。也讓蘇雲明白,其實無論卑微或者虛偽,發自內心的善良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你沒見過網上關於拾荒者的影片嗎?”蘇雲試探性的問道。

“很少看呀,怎麼了?”歐風漫不經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