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蕭首輔蘭太傅這些當年的太子黨,激動的渾身顫抖,老淚縱橫。

等他們親耳聽到忠順王說出當年的真相時,他們震驚得無以復加。

就像被五雷轟頂,當頭一個霹靂將所有人都暴擊到不敢動彈,就連呼吸都消失了。

當年的事,竟然真的是皇上搞出來的?

皇上殺死了先太子,這才當上了皇帝。

而現在,太子並沒有死,回來報仇了。

腦子裡亂成一鍋粥。

呼吸漸次可聞,蕭首輔著急地晃著頭,示意綁他的人過來鬆開。

矇住眼睛的布瞬間被揭開,蕭首輔睜開眼睛,過了一會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夜滄和李德昌。

二人將手指豎在蕭首輔面前,示意他不要開口。

蕭首輔點點頭,一看是這兩個人,他的心裡有底了。

二人輕輕地將蕭首輔嘴裡的布掏出來,又把他手上的繩子解開。

這才輕輕地扯了他一下,請他從縫隙這邊看過去。

蕭首輔只看了一眼,眼裡的淚就下來了。

他的太子回來了,真的是他的太子。

夜滄和李德昌對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李德昌示意蕭首輔,看他用手在掌心寫字:易容。

蕭首輔一驚,不敢置信地再次從縫隙裡看過去。

如此惟妙惟肖,就連聲音都是太子當年的聲音。

太像了。

這麼多年沒有看見先太子,哪怕是看一眼假的,也已經老懷甚慰。

激動的心情還沒平復,就聽忠順王又開始說話了。

“太上皇的失蹤,也是,皇上……”

不是他想說,而是黑衣人的針尖一個勁的往他的肉裡鑽,不知道為什麼,今晚的疼痛怎的就如此清晰。

殊不知那針尖早就被抹了黛玉給的藥粉,即使一般的碰觸都會火辣辣地疼,更何況紮了進去。

見忠順王停住話頭,黑衣人皺起了眉頭,“怎的,非得問一句才說一句嗎?”

手裡的針又一用力。

忠順王啊的一聲,連忙道:“是皇上,太上皇是被皇上抓起來了!”

轟。

蕭首輔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栽了過去。

身後那幾個大臣也都動了起來,修國公使勁想掙脫手上的繩索,晃著大大的腦袋,要將眼睛上的黑布晃下去。

蘭太傅則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蒙著眼睛的黑布漸漸的溼潤,他老淚縱橫了。

還有兵部尚書,他是太上皇最忠實的臣子,太上皇失蹤,他急得頭髮都白了。

不說其他人的動靜,只說忠順王說到這裡,突然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太子哥哥,我也是沒辦法啊,如果我不聽皇上的話,現在早就死透了。是皇上讓我弄的密道和水底牢獄,我知道皇上那麼多的事情,我自己也害怕,可是我沒辦法啊,嗚嗚嗚。”

眾人已經說不清聽到這個訊息是什麼滋味,震驚多過其他所有的情緒。

就聽太子冷冷地聲音傳了過來,“你把這些事情都寫下來,只要不打誑語,太上皇那裡寡人替你求情。但凡敢耍一點鬼,你還有個懷了身孕的小妾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