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幾天的休息,再加上林言平置辦的行頭,張華和父親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又精神又富貴。

本來也是官宦後代,要不是家道中落,何至於落到被賈璉搶走尤二姐的份。

見賈璉沒進門就走了,張華不明所以,問林言平:“表叔,他這是什麼意思?”

林言平嗤笑一聲:“還能有什麼意思,破事一大堆,小三靠後排唄。”

戴氏從外面進來,聞言也笑了。

前兩天寧國府派小廝到客棧來威脅他們,被她反手拖出客棧,在門前的大街上指著鼻子臭罵一頓。

感謝從小練就的功夫,倆小廝都掰不開她的手,白白的讓她拖來拖去,罵得抬不起頭。

過往的行人迅速聚攏過來,聽到是寧國府來威脅人,要是不走的話就砸了客棧,義憤填膺。

“誰不知道寧國府就門前那兩個石頭獅子是乾淨的,就這樣還有臉大張旗鼓來找別人茬,不就是看人家遠道而來好欺負,真是厚顏無恥。”

這是戴氏家的護衛隱藏在人群裡說的。

一旁的人連連附和。

“就是,真是厚顏無恥,賈家氣數已盡,不信瞧著吧。”

“唉,可惜當年的老國公,要是知道子孫如此不堪,該氣得從棺材裡爬出來了。”

戴氏發現,她真的有當潑婦的潛質,能豁得出臉,又有彪悍的功夫,往那裡一站,還真沒人敢和她比劃比劃。

後來賈蓉又派人來威脅客棧掌櫃,讓掌櫃將張華他們趕走,否則的話客棧別想在京中開下去。

殊不知,這客棧是林家的產業,林言平是他們的小爺,因為林家產業太多,京城裡的人不知道罷了。

掌櫃的當場便對賈蓉派來的人說,要是他們敢來鬧事,定要在京兆府那裡告上一狀,誰家還沒有個後臺啊。

寧府來人瞠目結舌,灰溜溜地回去了。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來找他們麻煩,戴氏都覺得自己快閒的長毛了。

今天一來就聽到林言平和張華說賈璉的事,她也笑了,“給人當小三哪有什麼好下場?大婆只要鐵了心不過了,看那男人是討好大婆還是討好小三?當然了,沒長腦子的貨和狼心狗肺的貨除外。”

……

賈璉回府,派興兒去向賈赦回稟一聲,自己先到屋子裡洗漱一番再去拜見。

一進門,便看見平兒正抱著巧姐兒哄睡覺。

賈璉的臉耷拉的很不好看,“你怎麼還沒走?不去找你那個好二奶奶?你們背地裡算計我,難怪都說最毒婦人心,怎的,想留下你看看我怎麼死的,好去她那裡彙報?”

平兒掃了他一眼,一向溫柔的語氣平靜無波,“二爺不用對奴婢說這樣的話,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只記得自己應該在你們都不在家的時候看好房子,照顧好巧姐兒,”

“除此之外的事情不是奴婢能過問的,也不是奴婢有能力左右的。您就是再有一肚子火,也不是奴婢造成的,”

“您在外面娶外室奴婢不知道,二奶奶懷孕奴婢也不知道。主子們有什麼事情都不告訴奴婢,奴婢就是個幹活的,除此之外什麼都不知道,”

“二奶奶沒說讓奴婢去找她,想必是不放心巧姐才讓奴婢留下來照顧的。奴婢懇請您不要趕奴婢走,巧姐兒還小,眼前又沒有其他人可以放心。實在要走,也等巧姐兒大點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