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其實,我喚的是樹上的烏鴉。”

樹上傳來呱呱呱的大笑聲,大黑笑得鳥嘴都快咧到耳朵後去了。

“我就說這倆呆瓜自作多情,果真就是。看他們那副傻樣,哈哈哈,老子都特麼替他們尷尬。”

黛玉皺了皺眉頭,呵斥道:“從哪裡學來的毛病,滿嘴罵人的話。”

夜滄和漠北一楞,面面相覷。

我們倆沒罵人啊,再說了,就是罵人也不敢當著林姑娘的面罵的。

樹上的大黑笑得越發雞賊,對黛玉道:“我說他倆傻,主子還不讓說,您自己看,哪裡冤枉他們倆了。”

黛玉也被它說的快要繃不住笑了。

趕緊假裝用袖子遮擋咳嗽了一下,道:“我,我是說烏鴉,聽它的叫聲好像在罵人。”

“哦。”夜滄和漠北對視了一眼,聽叫聲都能感覺到鳥兒在罵人,林姑娘可真能忽悠,當咱們缺心眼呢。

知道黛玉沒什麼事找他們,兩人腳步一蹬,蹭的就上了樹。

冬天的樹上沒有樹葉,也不知道這兩人是如何隱身的。

黛玉好奇地看著樹上,為此還圍著樹繞了兩圈。

奇怪了,明明親眼見到他們倆上樹的,樹上怎麼沒有人呢?

夜滄忍不住,使勁咳嗽一聲,意在提醒黛玉,他們倆冬天不在樹上,在她身後的屋頂上。

剛才上樹迷惑敵人的假動作,習慣了,在林姑娘面前也忘了收起來。

聽到身後的咳嗽聲,黛玉驚奇地睜大眼睛。

想問你們是怎麼過去的,又覺得即使他們倆說給自己聽,自己也不會懂,於是作罷。

大黑好像知道黛玉心裡在想什麼,好心提醒道:“主子,他們動作快得我都看不清,更別說是你了。剛才上樹,他們的腳只在樹上落了下而已,接著是怎麼到了屋頂的,我也不知道。”

一席話令黛玉咋舌。

別人不懂醫術,自己不懂武術,人生可真是公平。

大黑落在黛玉的手上,捉著她捏在手上的蟲子吃。

過了一會,大黑想起了什麼,對黛玉道:“前幾天聽兄弟跟我說,有一群黑衣人總是晚上到處活動,而且專門進入高門大戶人家裡,好像在翻找什麼東西,有的找到便拿走了,有的什麼都沒找到,便把人家房子點一把火,壞的很。”

黛玉心裡微楞了一下。

難怪最近聽說過好幾家房子著火的,還以為是過年放煙花所致,卻沒想到還另有內情。

事有蹊蹺,黛玉覺得應該多瞭解一些情況,便對大黑道:“這個情況很重要,你安排兄弟跟蹤一下,以後再有這種看上去不正常的事情,一定要記得及時告訴我。”

大黑嚥下嘴裡的蟲子,重重地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黛玉伸手往上一扔,大黑展翅飛上了樹,呱呱叫了幾聲,頓時從四面八方飛來許多鳥,有烏鴉,有鴿子,還有鸚鵡。

不用說也知道,它是聽了黛玉的指示,又給大家安排任務去了。

黛玉回屋,坐著發了一會呆,想了想又出來,對著屋頂的方向喊道:“你們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