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本來已經回了王府。

烏離伺候他換衣服的時候,納悶地看了眼他的下顎,“爺,這是呂側妃的口脂吧?”

今天呂側妃嘴巴上塗的就是這個顏色。

北靜王一楞,什麼意思?什麼口脂?

烏離見他不承認,嘴巴都笑歪了,道:“爺,睡就睡了,沒人敢說什麼?”

這群女人天天在王爺的必經之路上晃悠,為的不就是想讓王爺寵幸嗎?

能被他家爺睡,是她們的福氣。

都是些炮灰的角色。

這位呂側妃也算是有點本事,敢在他家王爺臉上留下印記的,她是頭一個。

還真當自己是青樓裡的頭牌了。

烏離指了指北靜王下顎,道:“這裡,口脂印子,呂側妃今天問奴才您的行蹤的時候就是塗的這個顏色。”

話還沒說完,北靜王的臉色刷得便陰沉了下來。

嚇得烏離趕緊道:“奴才可沒告訴她,王爺的行蹤豈是她們想問就問得的。”

殊不知,北靜王變臉卻是想起了今天出門前的一幕。

下午難得有點空閒,他便在院子裡的躺椅上睡了一會。

這幾天在林府屋頂上發現了林如海窗臺上同樣的鞋印,連續幾天夜裡他們都潛伏著等鞋子的主人出現。

接連熬夜,特別缺覺,他在躺椅上便睡得香甜。

夜滄被他打發出去辦事了。

儘管自己一個人,但是在院子裡睡覺又能有什麼事?

結果倒好,這麼一會子工夫就被鑽了空子。

他睡著睡著就感覺到不對勁。猛然睜開眼睛,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女人“啊”地一聲跌倒在了他的懷裡。

下意識地,他一腳便踹了過去。

同時狂怒,“來人……”

侍衛和小廝瞬間便到了眼前,見到被踹的呂側妃,不禁面面相覷。

以前對側妃們寵愛有加的王爺,最近火氣好大。

前段時間剛把白側妃從書房扔出去,今天就又踹了呂側妃。

主子的心思他們不敢揣測,但是隱隱也聽說過主子和林府嫡女的婚事。

看起來側妃們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侍衛們把趴著的女人拖走了。

要不是夜滄趕過來有急事稟報,他差點把那個女人碎屍萬段。

夜滄說已經發現了鞋印的主人,也安排人跟上去了,初步的方向看上去倒像是皇宮。

北靜王眯著眸子,腦裡在一瞬間過了好多個念頭。

此時恰好灰鴿子又送來了黛玉的信,信裡問林如海的死會不會和太上皇回宮這件事情有關聯。

他便站起來去找黛玉了。

……

烏離一說他臉上的口脂,他瞬間明白過來今天黛玉的態度為什麼莫名的疏離,肯定是看見口脂誤會他了。

問夜滄為什麼不提醒他臉上有東西,夜滄竟然還疑惑地問他什麼東西?

以為那是王爺跟誰過招,被打紅了的。

算了不和直男多說,他現在需要做的是趕緊去找黛玉解釋清楚,這樣的誤會可不能過夜。

洗澡換過衣服,北靜王又重新回到了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