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聽到國王將玉璽交給大皇子,二皇子的人裡面有人生了怯意,如今一看於統領帶兵闖進來,瞬間便明白了二皇子的用意。

國王的一番話已經使二皇子沒有了退路,看這架勢,哪怕今天要弒君,二皇子也要將王位拿到手了。

宮中禁軍也是二皇子的人,有了這個認知,大家瞬間又有了鬥志,拼死和阮大將軍的人打成一團。

二皇子眼看著頹勢轉好,轉臉對著安南國王冷笑起來,“我跟父王要了那麼久的玉璽您都不肯拿出來,沒想到最終您惦記的還是這個雜種,呵呵,您可真是我的好父王啊。”

憤怒使他的臉色漲紅,看上去有些駭人。

安南國王嘆息一聲,沉痛地道:“父王何嘗沒對你也有過期待,可是你自己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王嗎?要不是因為玉璽還沒拿到手,你早就殺死為父了。你給父王喝的那些藥究竟是什麼,你當父王不知道嗎?”

要不是他自己偷偷將喝下的藥吐到袖子裡,花盆裡,甚至棉被裡,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今天。

這個時候的二皇子哪裡還能聽得進去這些,利令智昏已經使他的面容猙獰,像要吃人的野鬼一樣,對著國王大吼大叫:“即使你把玉璽給了他又怎樣?你以為你們今天還能逃得出去?我告訴你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哈哈哈,也是你的死期,你的,還有你的……”

他的手依次指向國王,大皇子,阮大將軍……

那股子狂妄的架勢彷彿他已經將王位握在手裡,眼前的人都是他的手下敗將。

……

於統領帶禁軍闖進朝堂,禁軍們卻沒有動手,而是分站兩旁,冷漠地看前面兩幫人馬在相互打鬥。

二皇子吼完,轉臉見於統領站在殿下沒有動作,不禁急切地對他喊道:“你在等什麼,還不快將阮家的人都控制住,你們手裡的刀是擺設嗎,快砍吶。”

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後大皇子幾不可查地笑了一聲。

那聲笑譏諷得很,二皇子心裡不虞,剛要說什麼,就聽見大皇子慢條斯理地道:“可以收網了。”

聞言,於統領突然對禁軍們一揮手,所有禁軍立刻將刀抽出來,對著鬥得正厲的人衝了進去,轉眼間便聽見人群裡傳出受傷的慘叫聲。

二皇子傻眼了。

禁軍們砍的是他的人。

一個都沒砍錯,砍的全是他的人。

阮大將軍的人毫髮無損,不,是大皇子的人毫髮無損。

他驚呆了。

絕望湧上他的心頭。

原來於統領也是大皇子的人!

其實說起來還應該感謝二皇子自己,當初要不是他要殺徐仁,徐仁從他那裡逃脫,阮家也不可能知道於統領的父親是二皇子殺死的。

阮家將二皇子殺害於統領父親的證據秘密交到於統領的手裡,幾天之後,於統領回報給他們的就是二皇子在他們進宮那天的安排,和於統領的投名狀。

那就是今天照舊安排,但是要砍殺的物件卻變成了二皇子的擁躉。

二皇子失道寡助,早就將自己作死在半路上了。

只有他自己不知道,還在苟延殘喘,妄想一舉將所有人都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