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你的事?野狼不是你帶來的嗎?”年輕人冷冷地問。

“是,是小人從山裡抓來的,它的崽子掉進小人的陷阱裡,它就自己跳進去了,小人用了點麻藥才把它裝進籠子裡,”

“這傢伙太兇狠,小人不敢剝皮,就把它餓了幾天。想著城裡能人多,拉來賣了讓能人自己剝吧,這樣還能賣個好價錢。哪裡想到它竟然把胖爺的手給咬了,都是胖爺拿棍子捅它的崽子,它才咬他的,這真的不能怪小人。”

人群亂哄哄的,年輕人看了眼野狼,問獵人:“籠子關好了?”

“關好了,小人祖輩就是打獵的,陷阱獸籠都是最結實的。”獵人道。

年輕人冷冷地道:“沒問你這個,靠邊站著去,一會帶走。”

獵人苦著臉,退到一邊。

年輕人來到黛玉面前,拱手行了個禮,問道:“敢問姑娘,他的傷怎麼樣?”

黛玉回禮:“斷了兩根手指,手掌去掉半個,流血較多。不過已經止血,也已消毒上藥,除了手掌沒法再接,其他的都沒有什麼。”

“那他?”年輕人指了指地上昏迷不醒的胖子問。

“哦,”黛玉看了眼胖子:"他是嚇的,嚇暈了。"

年輕人沒說話,獵人還在那邊哭啼,邊哭邊求饒道:“大人饒了我吧,小人也是為了賣錢給孩兒抓藥才把野狼囫圇帶來的。小人也沒想到有人敢挑釁它,小人要是知道,打死也不會把它拉來啊。嗚嗚嗚,小人是孩兒還在家裡發燒,家裡還等著小人買米買藥回去,嗚嗚嗚。”

圍觀的人們聽得心裡不忍,有人出來作證道:“大人明鑑,他說的都是實話,這事確實不怪他。我們都在這看野狼,這位胖爺三番兩次想打野狼,都是獵人大哥給攔下了,因為阻攔還差點挨胖爺的揍,"

“也不知道胖爺從哪裡弄了根棍子,拿著棍子捅那隻小狼崽子,狼崽子吃痛叫喚,惹火了大狼,胖爺再捅的時候就被大狼咬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一邊為獵人作證,一邊因害怕野狼而往後擠去。

野狼眼神冰冷,豎著耳朵,好像在聽眾人說什麼。當躲在它腹部底下的小狼哼哼的時候,它眼眸溫柔地低下頭,伸出舌頭舔舔小狼,然後用下巴將小狼往懷裡塞一下,恨不得把小狼整個藏起來。

黛玉眼尖,一眼看到小狼的後腿耷拉著,好像受了傷。

年輕人走到胖子身邊,伸腳踢踢他:“哎,醒醒,就這膽兒還去捅狼,咋想的呢?”

胖子動了動,終於睜開眼,僕人將他扶在地上坐好,麻藥的勁頭還沒過,還不到最痛的時候,他看著手掌的包紮,神情痛苦道:“大人,這小子竟然把狼拉到城裡來傷人,您可要為小人做主啊。”

“哦?我應該怎樣為你作主?說來聽聽。”年輕人道。

胖子道:“小人手被他的狼咬掉,要把惡狼打死,還要他要賠償小人,他還得坐牢……”

年輕人笑了:“你覺得他賠償你多少銀子合適?”

“至少一千兩銀子!”胖子很委屈地道。

“一千兩?”

旁邊的人群又嘈雜起來。

有說胖子訛人的,有說獵人倒黴的,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讓胖子再去打野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