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已經安排人手跟著璉二爺,看他在揚州的日子裡還會和什麼人見面,一有異動,定會稟報主子知道。”

男子將手裡的棋子放下,盯著棋盤看了一會,突然問了句:“林如海的病真的是見了他女兒就好了?”

黑衣人的表情也帶了疑惑,道:“林府眾人都這麼說,屬下無能,暫時還沒打聽到真正的原因,但是林如海確實是在他女兒進去說了會子話之後突然好轉的。”

說起來這件事情確實蹊蹺,從沒聽說過一個行將就木的人,轉眼間就能好起來的。

要麼是他沒病裝病,要麼就是他遇到神醫了。

神醫!?

想到這裡,男子和黑衣人同時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男子,一向波瀾不驚的眸子裡竟然有了希翼的光。

“盯緊林府,尤其盯緊林如海和林姑娘,一經發現古怪,立刻向我稟報。”

“是。”

……

林府。

林如海終於睡了一個好覺,醒來就見屋子裡只有黛玉一人,正好他心裡有疑惑,便問道:“神醫不能說,為何神藥也不能說?”

黛玉想了一下,小聲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林如海詫異,忍不住轉頭打量了一下自家女兒。

小小的一個女孩兒,就有如此深的領悟,怎不讓他心裡寬慰。

而黛玉這邊,已經在想著該怎樣給林如海繼續治療了。

剛才趁著林如海睡覺的空檔,她又檢查過一次藥箱,剛開啟就傻眼了,裡面的東西變成了吊瓶,還有聽診器。

她苦笑,這藥箱令她捉摸不透,每次都能走在她的前頭,讓她想不治都不行。

拿出吊瓶,黛玉向林如海走去。

林如海正在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過來,睜眼就看見女兒拿著一個奇怪的裝滿水的瓶子,墊著腳尖往高處掛。

“這是什麼東西?”林如海問。

“給您打的藥水,要用針輸入您體內。”黛玉邊忙便說道:“打針的時候您再閉眼休息一會,一定要少耗心神。”

林如海覺得挺奇怪,心想這可能又是那個神醫教會女兒的,淡淡地瞧了一會,又閉上眼睛睡覺了,沒過多一會,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一直到這瓶藥打完都沒有人進來,黛玉暗暗點頭,看起來春伯將家裡管理的還算嚴厲,主人家不許靠近就都離得遠遠的。

黛玉將吊瓶拆下來裝到藥箱裡,順手拿出聽診器來掛在脖子上,準備等林如海醒來以後替他聽聽心跳。

樑上落下一抹塵,黛玉皺眉躲了一下,疑惑地抬頭看了一眼。

房子打掃這麼幹淨,哪來的灰塵差點落到臉上?

一聲貓叫傳來:喵嗚……

“玉兒,”林如海又睡醒了,聲音比剛才有中氣,但是對比正常人,還是顯得很虛弱:“讓小廝過來守著為父就行,你也去休息一下吧,”

“行了這麼長時間的路,從進家門就沒停歇過,你這身子骨一向弱,千萬不要累出毛病來。”

“快去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