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諸位大人怎麼停下來了?”王為之指了指桌上的酒菜。

“來來來,端起酒杯,我們接著奏樂接著舞!”王為之說完之後,順勢摟著一旁的少女,然後在兩個少女的嫵媚婀娜下,一杯杯酒水下肚。

“來,來,來,諸位大人請!“

王為之喝了不知多少杯,才停止下來。

張長生見王為之一直不切入正題,他也不說什麼,端起杯子一同飲盡。

隨後王為之又讓幾個丫鬟,拿來一壺美酒,然後倒滿一杯。

“這次雲山賢侄從青州大捷而歸,這頓飯就當是老夫給賢侄置辦的接風宴。”

王為之說著,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旁邊的幾個人也跟著乾了杯中的酒水。

張長生心裡明白,王為之肯定有什麼陰謀,但現在他沒有拒絕的藉口,只能硬著頭皮喝了酒。

“雲山賢侄,來來來!我先乾為敬!“

王為之說完之後,一連三杯酒下肚,然後又給自己斟滿了一杯。

張長生見狀,只能再次一飲而盡。

接下來王為之又是一輪輪灌酒。

不多時,張長生感覺腦袋發脹,頭昏眼花,有些撐不住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等幾人出了酒樓天色已晚。

嚴冬的冷風總是那麼不友好,徹骨的寒意中像是夾雜了數枚鋼針一般,一遍遍的紮在幾人暴露在外的肌膚上。

王為之年紀大了,經不起這刺骨的冷風,勉強提了幾分精神,朝著張長生幾人拱了拱手。

“雲山賢侄,諸位同僚今日能夠在座,全賴賢侄功勞,這些酒水是老夫的薄禮,還望不要嫌棄。“

“哈哈!王相,你說這話可就見外了,我們這些人能夠結交到張監事這等人才,實乃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沒錯沒錯!”

幾位權貴聞聲也是一陣討好。

“好了,今日時候也不早了,老夫這年老體弱,就先行告退了,諸位同僚若是還不盡興,可以去那雲端會館,報老夫名號。”

王為之說完,向眾人露出一個“都是男人都懂”的表情。

幾人也是心領神會,紛紛站起身來,送王為之離去。

不過王為之走之前,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張長生的肩膀,隨即在侍從的幫助下,進了轎子遠去。

待到王為之走遠之後,幾位權貴紛紛坐下,一副“你們懂“的眼神盯著張長生。

“諸位大人,我還有點兒急事,就先行告辭了。“張長生裝作很著急的樣子站了起來。

眾人還想挽留,見張長生執意要走,也不在多說什麼,而是互相拱了拱手,然後三兩結伴,坐上轎子離開了,只不過離開的方向,均是那雲端會館的方向。

張長生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不由搖了搖頭。

“唉,真是麻煩啊。“

張長生嘆息一聲,也不敢耽擱時間,坐上轎子,朝文道院趕了過去。

......

論朝廷官職,張長生只是一個通判,所以在京城自然是沒有府邸的,他住宿只能會文道院,說到底他還是文道院的監事。

不過文道院給他的住宅,在京郊的一個莊園內,這個莊園很小,只有三五百平方左右,院落裡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建築,除了一片竹林,一座假山之外,便是湖上涼亭。

相比較他監事的身份,這番景象雖說有些寒顫,但也符合那些士林孺子清雅的審美了。

不過張長生倒挺喜歡這裡的,舒適自在,沒有人來打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