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時間已經過去兩天,張長生把軍餉事務已交接完畢,到了該返程的時候了。

不過在此之前,張長生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做。

收拾好東西之後,張長生筆直走向書房,而此時,鎮北王正在批閱各類軍務。

“王爺,我準備返程了。”張長生對鎮北王道。

鎮北王抬起頭來,看著張長生,然後放下手中的公文,說道:“嗯,我聽虎元說了,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本想留你幾天,遊覽一番青州風情,不過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我就不留你了。“

“多謝王爺的美意,我這次來青州只是為了任務,如今任務完成,且又有了新的使命,所以得儘快返京了,不過......“張長生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你但說無妨!”鎮北王說道。

“在下確實有一件事情得麻煩王爺。”張長生說的吞吞吐吐。

“你想要什麼直接說,怎麼婆婆媽媽的?放心,只要本王有的,絕對滿足你的需求。”鎮北王戎馬一生,最聽不得這種羅裡吧嗦的言語。

“其實對您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我需要您傳喚玄武營的副統領,我有事情要和他對峙。”張長生說到這裡,便將俞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鎮北王了。

“還有此事?!你稍等我這就喚他前來。”鎮北王聽了張長生的解釋,眉頭也是一皺,說著便傳令玄武營副統領覲見。

“你放心,若此事確鑿,我將他交由你處置,絕不徇私!”鎮北王說的決絕,就差把大公無私四個字刻在臉上。

“那我喚俞懷過來。”張長生說著,朝屋外揮了揮手,只見俞懷從遠處大步走了過來。

進到書房之後,立馬俯身朝著鎮北王行了一禮。

“原玄武營百夫長俞懷,拜見將軍!”

“免禮了,你的事情張監事已經跟本王說了,如果殺你妻父的真是那副統領,本王絕不徇私,將他交由你們處置!”

鎮北王說的擲地有聲。

聽著鎮北王這樣說,俞懷鬆了一口氣。

就在幾人交談間,那玄武營副統領已經來到門外。

“玄武營副統領覲見!”門外一侍從宣道。

“讓他進來!”鎮北王坐回主椅,將張長生和俞懷二人安排到一側後,宣見了玄武營副統領。

“玄武營副統領劉十三叩見將軍!“副統領劉十三躬身行了一禮,然後抬起頭來。

鎮北王見狀,上前一步,問道:“你可知罪?!“

“屬下......不知何罪啊?“劉十三一時沒反應過來。

“死到臨頭你還不知悔改!哼!五六年前你在雲州公差之時殺人妻父,可有此事?!”鎮北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

劉十三見狀,雙膝一軟,立馬跪了下來。

“將軍明鑑啊!屬下確實沒有行過此事,實在冤枉啊!”

“你還在狡辯!”鎮北王橫眉冷對,眼神中迸射道道寒芒。

“俞懷,你將那日經過說與他聽!”鎮北王說完,雙手一背便轉過身去,看著牆上字畫,不再言語。

俞懷本就按捺不住,幾次想要衝上前來與劉十三對峙,可這裡畢竟是鎮北王的主場,他不敢造次。

不過在接到鎮北王的指示後,立馬快步上前,站到劉十三的跟前,大吼道:“劉十三!那天晚上你派兵殺害了我的妻父,現在還矢口否認!“

在俞懷憤恨的哭訴中,他將那一夜的事發經過,一一說了出來。

可張長生髮現,俞懷越說,劉十三眉宇之間的疑惑之色愈發濃郁。

“難道不是他?!”張長生暗道,不過他並沒有出言制止。

“俞懷,夠了!“劉十三突然怒罵道,隨即站起身來,對鎮北王抱拳說道:“請將軍明察!我雖然五六年前去了雲州,但屬下畢竟是您一手帶出來的,近十年戎馬生涯,屬下絕不會犯那種低階錯誤!“

“哦?什麼叫低階錯誤?你還想屠村不成?“鎮北王聞言,終於緩緩轉過身來,看著劉十三,問道:“所以,你這是承認自己殺害了俞懷的妻父?“

“不是!“劉十三搖頭道,“屬下只是說,這件事情絕非屬下所為!“

“好!既然你不承認,那本王就要用其他辦法了。”鎮北王說著,一隻手按在了劉十三的腦門之上。

“搜魂?!!”張長生見狀,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