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溫初玉話還沒說上一句。

一股巨力“砰”地推開了門,霍辰啟的動作快得都看不清,一隻手精準捏住溫初玉兩隻手給她背過去鉗制住,另一隻手輕巧地提著她後頸,“啪”地一下把溫初玉那張美人臉給摁在了木質門板上。

恰到好處收著力道,但連抵抗的門兒都沒有。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完全是收拾暴徒的手法。掃黃查瓢都沒這麼狠的。

溫初玉鼻子要是做的,這會兒假體肯定已經歪了。

霍辰啟就這麼壓著她,湊上來貼著她的耳朵怒沉沉問:“威脅我?是吧?”

離得太近,胸腔貼著後背,聲音是悶的,從空氣裡傳一遍,震動再順著骨頭過一遭,小錘子一樣往身體裡敲。

灼熱的氣流落在溫初玉耳後,他體溫又偏高,一個呼吸間,氣味全落滿。

一根火柴點燃在原野,所有的麥秸杆全燒在了一起,火焰最盛大的時候,溫初玉覺得她都能不顧一切。

她沒掙扎,任由霍辰啟的手摁著頭顱,還是嘴硬,“那你帶體檢報告了嗎?”

霍辰啟冷哼一聲,手下用力,“你真以為我上趕著來找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

他想說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但看著溫初玉那張實在牛批的臉,話生吞了回去。

被他壓著,溫初玉的呼吸很急促,素白的一張臉比濃妝還好看,就像清冷冷的白梅花本來開在月影裡,迫不得已被他摘到掌心下。

鬼使神差地,霍辰啟右手挪過去,拇指去蹭她的唇,摩挲。

唇軟而涼。

溫初玉觸了觸他的手指。

霍辰啟像被火撩了一般,猛地收回手來,聽見她清冽的聲線一本正經,“那你來幹什麼。抓小偷嗎。摸到贓物沒有?”

聽得他怒上心頭,繃著後槽牙問,“東西呢?還給我。”

他一鬆手,溫初玉就轉過頭看他。她那雙桃花眼眼角收得勾人,黑色瞳仁又大,烏沉沉水意朦朧的。

但說出來的話無比氣人,“你都不帶體檢報告來,我怎麼會帶項鍊來?”

靠,空手套白狼。

又說,“我要的可不止這個。”

霍辰啟冷聲,“胃口挺大,可我就只能給你這個,你也就配這個。就到這了。”

溫初玉終於收拾出一絲力氣。她長吸一口氣,把頭後靠在門板上,仰頭看霍辰啟,覺得她為了這個人真的是太辛苦了。太辛苦了。太辛苦了。

她倦怠又不甘地掃了一眼霍辰啟那剋制繃緊的臉,低眉掃一眼,實在忍不住了,“你是不是有毛病?”

霍辰啟目光很兇地瞪她,“你才有毛病。”

溫初玉涼涼嘲諷:“你這樣沒病也能憋出病。”

霍辰啟:“老子憋出病也不……”

他的話戛然而止。溫初玉在撓他手心。

簡直五心煩悶七竅生火。他鬆開溫初玉,後退幾步,離她遠點,用力扯自己的襯衫領子,想解開第一顆釦子透透氣。

結果他發現溫初玉看他的手,眼神不掩飾,簡直像女妖精在盯唐僧肉,還得雙吃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