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山法會很快就回到了正軌。

仍舊由苦行仙尊主持,第一項就是重頭戲。

各宗門派出弟子去石門處測靈根。

一般情況下,誰家的弟子更有仙緣,等階更高,誰就能挺直腰板。

而如果哪個宗門沒收到資質優秀的弟子,此時也只能灰溜溜地沉默不語,儘量隱藏自身的存在感。

姜拂感覺有人碰了自己肩膀,抬頭一看是秦無霽,他已經站了起來,臉色陰沉地說:“發現那個人蹤跡了。”

她怕別人聽見,則跟他走了,兩個人一同從空中樓閣落下,到了山間無人處。

“無憂在哪兒呢?”姜拂當即問道。

秦無霽扯了下嘴角,“騙你的。”

“……”

都什麼時候了還騙她。

藥王谷的事兒,各宗門都知道了,正去調查情況。

她雖然有線索,此時隱瞞不說,也是想先找到無憂核對了情況再報,並不是想包庇她。

焦頭爛額的時候秦無霽騙她,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姜拂無奈看了他一眼。

好傢伙,這還委屈上了?

秦無霽沉聲問:“為什麼要去蘭因城?”

“想見見世面,順便多學學各家所長。”姜拂回答得義正言辭,且滴水不漏。

秦無霽眯了眯眼,“我沒有同意你去。”

“那你想幹什麼,把我關起來不讓我去?腳長在我自己身上,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

秦無霽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姜拂,你吃錯什麼丹藥了?”

姜拂笑了笑:“多謝弟弟關心,沒有哦。”

她也不是今天才開始硬氣的,只是跟秦無霽相處久了,摸清了他一點兒脾氣。

更何況人都是如此,對著越親近的人,越容易驕縱。

大抵是人性如此,也篤定親近之人不會計較,不肯離開。

姜拂雖然在一個自認安全的範圍內反覆橫跳,但確實不像以前那麼怕他了。

只是秦無霽愈發認為她在這挑釁自己,便抓住她胳膊將她抵到身後的粗壯樹幹上,陡然貼近讓姜拂心跳加速,神情慌張。

看來不說是不行了。

姜拂決定先發制人,說:“好,我承認,我在預知夢裡看到了一些事,你認識彌音夫人,所以我想去看看她,有什麼不對嗎?還是說你心虛,因為你之前……辜負了她?”

“……”

秦無霽的手微微收緊,吞嚥的動作顯得似乎有些心虛,他沉默了良久,終於忍不住問:“……你究竟還夢見了什麼?”

姜拂道:“反正我又沒騙你。”

“那我和她的事你都知道多少?”秦無霽問。

姜拂想了想,她也就是知道個大概,哪裡知道他們過去發生了什麼。

如果他們要舊情復燃……也不是不可能,這些事留著以後再說。

“也不知道什麼,就是看你們的感情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