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就別說那些找打的話,可以嗎?”姜拂笑眯眯地說。

文傲勇咬著牙道:“你叫什麼名字?”

“阿拂。”

“好,阿拂姑娘,我知道了,你厲害,別跟我計較好了。”文傲勇忍辱負重地說。

這時,屏風後多出了一個人影,一道清冷微沙啞的女子聲音響了起來:“各位小友順利到達終點,也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接下來,就由我分享本次陶家用的諸多陣法。”

這道聲音雖然聽起來年輕,但卻極有威嚴。眾人安靜下來,姜拂也坐回了原位。

“您,您就是陶老前輩?”下方有人問出了姜拂想知道的問題。

“嗯。”

眾人恭恭敬敬地問好,還有人自報家門。

陶老夫人將他們的介紹打斷,“各位來此,全憑自己努力,也不必因此有所感激。姓名之類,亦不重要。”

隨後,陶老夫人就開始了講授。

她先講陣法,從概念講起,用詞通俗易懂,讓姜拂這種從未了解過陣法的人都能聽懂。

原來這並非很難的東西,也不是那種軍事上以士兵將領排出的陣法,而是以陣眼為基礎,以靈氣排布為呈現方法,在不同的陣法基礎上,形成成百上千的不同方式的迷陣。

姜拂有種大學上課的感覺,所不同的是這門課是她從未接觸過的,但卻十分感興趣。

陶老夫人說陣法,直到晚上,有人有些坐不住了,問道:“陶老前輩,咱們不休息嗎?”

“十個日夜,我坐在這裡分享,各位想做什麼,可以自由離席,什麼時候做完了自己的事,再回來即可。”

她這意思就是……人們走了她也繼續講。

有人不解地道:“哪怕是三更半夜,您也會講嗎?”

陶老夫人道:“是的。”

陶玉則小聲對姜拂說:“祖母講課就是如此,阿拂,若是你倦了,可以去吃些東西,我把這些都記下,再複述給你聽。”

“不用的,我自己在這聽。”姜拂現在正在興頭上呢,甚至拿出了案上備好的紙筆,邊聽邊畫了起來。

陶老夫人說了,講完陣法講機關術,隨後還會給他們一些機關設計圖紙。

越聽越讓姜拂覺得,這才是大公無私,自己會的東西也會教給別人。

在場的人聽陶老夫人說無論他們是否離開,她都會一直講吓去,所以也就咬牙堅持。

深夜,周圍燈籠都亮了起來,姜拂聽得入迷,也不再睏倦。

直到第二天凌晨三四點時,人最容易疲倦,幾個人乾脆睡了過去,也有人忍受不住,默默離場去吃了飯。

有人送來果實和靈液,這對修仙人士來說就是最常見的,陶玉將這些都給姜拂,又怕她餓著,姜拂笑著說沒事。

第三天,第四天,都是如此。

陶老夫人也並非沒有歇著的時候,但她休息時就讓機關鶴或者其他人講,所以對於聽講的人來說,也已經越來越無法忍受。

有人乾脆直接離開了。

等到第七天時,就已經剩下了七個人。之前與姜拂起了爭執的文傲勇困了就睡,醒了繼續聽,倒也沒走過。

姜拂修至金丹境,可以做到不吃不喝,自然也不用排,所以乾脆沒離開過,聽得也最認真。

就連陶玉都會找時間休息,如今看了她這種勤奮好學的狀態,竟然自慚形穢。

到了最後一天,陶老夫人讓他們拿著準備好的東西自由發揮,做出自己的機關,隨後由她點評。

姜拂做了機關連弩。

當她做完以後,一直未曾露面的陶老夫人從屏風後走出,姜拂這才看見她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