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墨王殿下求見。”

李嬤嬤也是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他。神色有些波瀾不驚,這時候了,墨王不應該是回去了,怎麼會來到慈寧宮,但也沒有多想,反而是覺得,墨王來這,應該是有事。

“皇嬸切莫生氣,妾與殿下前來墨王府,是要來看一看皇嬸,方才跟樂韻公主起了口角,擾了皇嬸的心情,是我們不對。”

果然有貓膩,在墨王府吵架,真是讓她大開眼界啊,要是君墨謙此刻在府邸,恐怕會將他們都帶去那什麼天牢玩一玩。

她並非是覺得她們這等行為不妥,只想勸一勸,但在楊恬耳中卻成了另外一回事。

“北陌,不是皇嬸說你,你的良娣有身孕了,不宜走動,你還帶她出來,出了事,我可擔不起責任啊。”

楊恬就在一旁,立即不分情況地說道,“皇嬸想必是誤會了,是妾非要跟殿下來的。還請皇嬸莫要怪罪殿下。”

“沒有沒有,我沒有怪罪北陌啊,我是說,孕婦有孕,理應好好照顧自己,不宜多走動,為了孩子著想。”

紀樂此時插上一嘴,“是啊,皇嫂,您就讓皇嬸說完,她也是為你著想。”

是無意說的這些話麼?總感覺不想,這個四公主向來受文景帝寵愛,語言上確實不妥,但是這也太直接了些。

楊恬不甚在意,“那就多謝皇嬸交代,妾身代替殿下跟姜妹妹謝過皇嬸了。”

紀北陌,你真的什麼話都不說麼?楊恬心中暗道,對紀北陌如此神情有些失望,不答話也不說話,這是要裝啞?

很快,他們之間便沒什麼話聊,紀樂見此處無趣,找了個理由先離開了。

紀北陌他們這一行人在紀樂走後不久,也跟著離開。

中秋宴,這個名字聽起來還不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過上中秋了。

這幾日心中的鬱悶一直在新增,楚清沅不清楚是怎麼了,總之說不明白,神色不同以往,見她如此傷神,若棠立刻倒了杯水給楚清沅,關心問道。

“王妃不必在意方才樂韻公主說的,奴婢覺得樂韻公主許是無心的,王妃就不用傷神了。”

她不在意一個小姑娘說的話,只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說的話跟那個人一模一樣,彷彿一直在提醒她,其實楚清沅喜歡的人不是君墨謙,而是紀北陌。

忽然想起了昨日,君墨謙跟她解釋的話。

“所以,真的是那個女人主動投懷送抱,才導致我看到的畫面是,你跟她花前月下相擁?”君墨謙不好氣地敲打她額頭,糾正道。

“那日是在醉仙樓包間,裡頭沒有花,她說知道阿沅你的某些事,為夫才將她帶去醉仙樓,跟酒樓老闆說過,才在包間裡跟她好生談話。”

“好啊,你還跟她進了包間,君墨謙,你想出軌嗎?”

“為夫雖不知娘子說的‘出軌’是何意,但是為夫知道這個詞不是好詞,為夫也不會猶如這二字。”

雖然這不是什麼誓言,卻比那些語言頗為華麗的詞好聽多了,也不是什麼承諾,但她相信君墨謙謙謙君子,不會做那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