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慎言啊,這皇宮上下皆是陛下的人,娘娘既知道奴婢是陛下的人,又為何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來。奴婢實在不懂。”

皇后苦澀一笑,她還真是糊塗了,怎麼就稀裡糊塗地把話講給了張嬤嬤聽呢,不應該的。

“皇后現下應該振作起來,等到一日,必能恢復以往神采,到時候,您又是咱們大洛朝的皇后(繼皇后)了。”

“嬤嬤的這些話啊,本宮聽了很多遍,可是如今失勢的是本宮,不是張貴妃那個賤人,更不是沈未凝那個女人。”

皇后確實有些失控,張嬤嬤也不想多言,畢竟她也只是旁觀者,哪裡體會得到這些深宮怨婦的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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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阿沅啊,哀家出宮這一趟啊,還真是滿載而歸啊,你啊,有什麼困難儘管找哀家,若是讓阿墨欺負了,就到慈寧宮找哀家。”

太后娘娘,您真是個好人。

“母后,兒臣寵阿沅都來不及,哪裡會捨得欺負她啊,您啊,就此打住,免得日後阿沅真的聽您話,去慈寧宮住個十幾天,那兒臣豈不是要獨守空房啊。”

太后笑話道,“瞧瞧,阿墨你還真是油嘴滑舌的,放心,母后啊,只是跟阿沅這麼一說,你還緊張上了,好了好了,哀家就說這麼多,你們夫妻二人啊,不必相送了,快回去吧。”

太后在李嬤嬤的攙扶下,上了馬車,臨走前,還掀開車簾子,探出頭來,笑呵呵地道,“真是般配啊。李嬤嬤,走吧。”

路遠且不相送了,太后娘娘,回去路上一切珍重。

楚清沅默默地心底這麼說,又回頭來,看到了君墨謙不滿的神色,是又咋的了?

“娘子看母后的眼神很是失落,是覺得母后不應該走嗎?還是覺得為夫是一個無趣之人,想進宮去陪母后。”

這裡楚清沅差點沒忍住,就笑了出來,說道,“你這啥心理啊,看誰都像看情敵一樣,啥也不說就擱那吃醋,你是醋缸吧。”

“是,為夫是醋缸,可娘子沒瞧見你剛才的眼神,是多麼的急切,是為夫從未見過的眼神。”

楚清沅氣笑了,便問,“你覺得我剛才眼神中帶有急切,是捨不得太后娘娘?君墨謙,你這啥邏輯啊,不會想就別瞎想好麼,你這樣子,真的是讓我又心疼又拿你沒辦法誒。”

也是聽出了楚清沅的無奈,君墨謙趕緊挽著她的手,安慰她道,“對不起,是為夫自己想多了,害得娘子都生氣了,是為夫不該。”

“得了得了,你要是再這樣,我得愧疚死,我是懷孕人士,這網抑雲不找我,它幹找你啊。真是莫名其妙。”

網抑雲?那是個什麼東西,楚清沅為什麼說網抑雲這個詞,是跟他的態度有什麼關係麼?

“娘子說的網抑雲是何東西?為何為夫聽不明白?”

“不明白那就算了,反正你不需要知道,快讓開我,我要去洗個澡就睡了。”

君墨謙偏偏就不讓她走,非要她解釋個明白,“不要,本王就是要聽你解釋網抑雲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不要啥啊,你不想睡覺了是不?”

看他不應,就當他是答應了,點了個頭,道,“行,那王爺自己在這兒想昂,寶寶它說要睡覺了,王爺請讓道。”

若棠也很識趣地跟上去,扶著楚清沅,君墨謙站在原地,回想著自己從阿沅有孕開始,就變得越發敏感。

總覺得楚清沅有事瞞著他,而且還是不能說的那種秘密。

還有就是,他覺得有必要跟他皇兄說一聲,這幾日都不去上朝了,就待在府上陪楚清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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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楚清沅洗完澡後,鬱悶地躺在床上,聽到房門被推開的一瞬間,覺也不想睡了,睜著雙眼,看君墨謙一點一點走近,直到他來到了床邊。

輕聲呼喚,“娘子,可是睡了?”

笨蛋,真是個大笨蛋,睡沒睡難道要跟他彙報?

見楚清沅沒有應,以為她是累著了,也睡了,所以自己躡手躡腳地爬上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自顧自地說,“今日確實書為夫不對,娘子心中肯定是怨恨我的,為夫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娘子就別生氣了。”

楚清沅忽然翻過身,直直地看著他,讓君墨謙嚇了一跳,他以為楚清沅睡著了的。

“嗯?你說你錯了?真的假的?可是王爺你怎麼會有錯呢,我那種急切的眼神也並非是,並非看著太后才會那樣啊,而是我太緊張了,才會想希望太后快點走,才會那樣的。”

“啊,為夫明白了。”

明白個啥啊他,他不明白。“而且,我是真的睡不著,因為今早我已經睡得夠多了,要不我看著王爺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