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雲天接著說道:“你們中原有句俗話,叫做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張淵雖是百年不遇的金系之絕,但他畢竟是個漢人,說白了,在我父親和族人的眼裡,他只是用來征服中原的工具,父親對他除了嚴格的訓練和要求之外,並沒有太多的情感。”

“我想他當時也可能適應了這種被冷漠的重視。因為這樣,他至少能感受到自己的價值,感受到父親對他的期望,或許在他的眼裡,父親和族人的冷漠不是冷漠,而是對他實力認可的一種尊重。”

“因此他的個性也變得有些孤傲。”

“直到我的出生,土絕萬物的降世,讓他的這種感覺受到了威脅,因為大家不再將他視為第一希望,而是更注重對我的培養。”

“這種被人取代的感覺,似乎讓張淵很不甘心,但他又不能做什麼,只能比以往更加努力的練功,想要透過實力來再次證明自己的地位。”

“只可惜他根本不明白自己被冷落的問題所在。”

“所以,不管他有多優秀,有多努力,始終取代不了我在大家心中的地位。”

“直到有一天,父親安排我二人進行一場比試。”

“對於比試的結果,其實大家都知道,年幼的我不可能取勝,父親讓他和我比試的目的,只是想磨鍊我,見證我的成長。”

“但張淵可不這麼認為,他覺得這是一次可以證明自己的機會,因為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道理誰都知道。”

“儘管這只是一場普通的比試,但張淵相信,勝者一定是族人未來的希望,只要他能當著大家的面打敗我,就一定能再度重回被人重視認可的那種感覺。”

“只可惜他想多了,那次比試之後,我敗了,敗的一塌糊塗。但張淵卻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那種認可感。反倒是我,被大家認可了我的天賦和努力。”

“張淵不明白為什麼,也沒人會告訴他這是為什麼,於是,他便一個人失落落地離開了人群,找了間酒館喝起了悶酒。”

“那日下午,忽起狂風大雨,酒館的生意並不好,只有張淵一個客人。給他遞酒的是個年輕小女孩,那女孩見他不停酗酒,就勸他少喝點,起初張淵並不想搭理,但酒到深處心醉時,他就想找個人來說說話。”

“店鋪裡只有他們兩人,於是張淵問道:“酒館只有你一個人嗎?””

“那小女孩見他終於搭理自己,開心道:“嗯,這幾天爹爹不舒服,媽媽見店裡不忙,就先回去照顧他了。””

“張淵明白的點了點頭,對一個陌生的小女孩似乎也找不到什麼話題,便又自顧自的喝起了悶酒。”

“那小女孩卻是被挑起了勇氣,她對眼前這位俊冷憂鬱的男子充滿好奇,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呀?””

“張淵見她朦朧乖巧,清秀文靜的模樣,由心一笑,道:“你爹爹媽媽應該很疼愛你吧。””

“那小女孩道:“當然啦,她們只有我一個女兒,不疼愛我,他們疼愛誰呀!嘻嘻””

““只有一個...”張淵聽後苦笑了笑,終於有頭緒的說道:“本來我也是家裡唯一的孩子,父親雖然對我冷漠,卻很重視我的成長,可自從弟弟出生後,一切就變了.....”張淵一邊喝著悶酒,一邊說出了自己心中所鬱。”

“那小女孩聽的很認真,時不時互動提問。”

“兩人談聊了整整一下午,直到雨停了,那小女孩的母親回來了,他才起身離去。”

“那女孩追出門問他:“你明天還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