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花被懟得滿臉通紅,一時憋不出話來,她瞪著眼看著眼前突然轉變氣場的人,莫名覺得陌生,但又不知道哪出了問題,畢竟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沒有掉包,也沒有冒充。

她正要細想時,卻被一旁的宋英子給狠狠打斷。

“你就這麼當著我的面欺負你妹妹嗎,你是不是長能耐了?”

望著對方陰鬱的眼神,江晚晴覺得很是莫名其妙,她說的只是事實,哪有欺負?

對方這般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厲害。

“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事兒錯在你,誰要你早上沒有把你弟弟妹妹叫起床來,害得他們上課遲到被罰,你這個做姐姐的失職,今晚上就別吃飯了,餓一頓長長記性。”

似乎是天太冷,凍的宋英子不想過多計較,急忙把話說完後,便扭身回了屋子。

走時還不忘牽著她那寶貝閨女,撂下她一人獨自在外。

江晚晴看著半掩著冒著煙氣的屋子,絲毫不想進去,一開始她只當是對方多寵愛一些年紀較小的孩子,可沒想到這不叫寵愛,這叫偏心。

並且偏的有些過分。

這個時候,她越發能理解原主那般孤獨絕望的境地,若是她,她八成早就做瘋狂的事兒。

腳底板逐漸生冷生硬,腳趾頭被凍得有些疼痛。

被堆積一天的雪,開始逐漸融化,腳穿布鞋的她,很快就被這股溼氣給浸溼了鞋,凍得雙腳麻木,就連神情也不帶一絲表情,她就那麼木訥的站在外邊一動不動,打遠看,還以為是堆了個雪人立在院子中央呢。

“晚晴?”不知過去多久,一道聲音打破了這寂靜之景。

江慶林很是遲疑的推著腳踏車,逐步靠近。

他不確定院中站的究竟是人還是什麼,走近後才發現還真是江晚晴,他趕忙停下腳踏車朝人走了過來。

“你怎麼站在這裡?為什麼不進去?這多冷啊。”

江慶林伸出他那還存有一絲溫度的手捂住了江晚晴的手,“這麼涼,站這要被凍壞了,快進去。”

隨後他便拽著江晚晴進了屋,一進去就見宋英子極為慵懶的側靠在炕上,正悠閒的嗑著瓜子。

見有人進來,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便陰陽怪氣兒道:“還知道回來呢,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回來,要凍死在那兒了呢,不過凍死歸凍死,收屍是不可能的。”

“你這是什麼話?”莫名聽到對方這麼說,江慶林皺起了眉頭,他在兩人之間不斷掃視,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宋英子那抬頭呆愣的臉上。

她沒想到推門進來的竟然是江慶林,不過她對此一點都不怕。

“說的是人話還能是什麼話?你問問她今天早上幹什麼了?”

宋英子懶得多說,斜著眼瞟了一眼後,又繼續低頭嗑著瓜子,而一旁角落裡的江槐花正一邊暖著手,一邊低頭做著作業,但由於兩人的闖入,她現在已經沒心思了,耳朵豎的直直的,只聽熱鬧。

江慶林轉過頭來看向她,滿臉疑惑,江晚晴簡言意賅的把事情經過都說了出來。

“所以,就因為這事兒而讓她待在外面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