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劉銘楓抱著小白狐回到了家門前。

他家在村尾,雖來往的人較少,倒也落個清靜。

由於靠近瀑布,門外景色很是不錯。

他將小白狐放進木籠子裡,然後取下肩上的小揹簍。

“娘,我回來了。”推開屋門後,劉銘楓朝裡頭喊了一句。

“阿楓,你怎麼天才亮就出去了?”躺在床上的劉母咳嗽了兩聲,面容稍顯病態,說話有氣無力。

“娘,我收集露水去了,順便採了些草藥。”說話間,劉銘楓開啟劉母房間的窗戶,一縷陽光透了進來。

“露水?這露水能有啥用?”劉母皺了皺眉,很是不解。

“娘,這您可就不懂了。這醫書上說啊,露水可滋益肝腎,去諸徑之火,若用來煎藥啊,可增強療效呢。”劉銘楓笑了笑,耐心解釋道。

“想不到,這露水竟有這般功效。”聽聞後,劉母的神情閃過一絲驚訝。

“娘,餓了吧,我給您做早飯去。”

“阿楓,你這才剛回來,先休息一下,娘還不餓。”劉母趕忙說道,語氣中滿是關心。

劉銘楓這麼早出去,都是為了她這個臥病在床的娘罷了。

話音剛落,劉母又咳嗽了兩聲。

“沒事,我不累。娘不餓啊,我可餓了呢。”劉銘楓眼底的擔憂一閃而過,隨後打趣道。

“你啊。”他的話,把劉母逗笑了。

不一會兒,便見瓦房頂部炊煙裊裊。

趁著做早飯的間隙,劉銘楓給小白狐前腿流血處上了點藥,並用白布包紮了起來。

“小傢伙,要快點好起來哦。”關門前,他含笑著摸了摸小白狐的頭。

屋內,劉母喘著大氣,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臉色蒼白了許多。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希望可以減少些聲響。

當看到掌心處的血絲時,劉母瞳孔瞬間收縮,神情很是慌亂。

她顫抖著從被褥下抽出一塊破舊的、帶有血漬的手帕擦了擦嘴角和手掌,然後趕忙將其塞了回去。

想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劉銘楓靜靜的站在房門邊,一雙端碗的手又攥緊了幾分,眼中淚光閃爍,心情有些沉重。

“娘,粥好了。”他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氣調整情緒,隨即笑著走了進去,鎮定自若道。

“吶個,阿楓啊,娘有些渴了,你給娘倒杯水吧。”血液還殘留在嘴巴和喉嚨處,劉母不免感到有些難受。

“好。”劉銘楓將粥放到床邊桌子上,然後拿起那個空竹杯,倒水去了。

半杯水下去,劉母瞬間覺得舒坦了許多,氣也順了。

喂完最後一口粥,劉銘楓貼心地給母親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後捧起了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