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掛電話,茅林深又叫住他,不放心地叮囑:

“小神醫,你也要當心啊,犯罪分子在暴露前,往往都是很猖狂的,狗急跳牆啊。”

“謝謝茅縣長的提醒,我會注意的。”

掛了電話,高楓有些激動地給林小妹打電話,把情況告訴她,要她做好準備。

高楓怕人落眼不好,跟林小妹約好,第二天上午九點鐘,直接在縣城的北蒙看守所大門口碰頭。

第二天上午九點鐘,高楓準時趕到看守所。

看守所在一座山腳下,三面環山,圍牆上安裝有高高的鐵絲網。

他跟林小妹碰頭後,拎著換洗的衣服和一些吃的東西,先過安檢關,再走進裡面的會面室。

跟一個獄警說了韋伯明的名字後,獄警把他們帶到一個單獨的會面室,讓他們在玻璃櫃臺隔斷的外面等。

一會兒,韋伯明被兩個獄警攙扶著走出來。

高楓一看,心頭“格登”一沉,韋主任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兩個獄警攙扶著韋伯明在玻璃隔斷裡面的那張椅子上坐下,然後退到一旁,監視著他們。

韋伯明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都快認不出他了。既瘦得不成樣子,又滿臉憔悴,身體也病怏怏的,看上去一點力量也沒有。

他穿著囚服,眼神無光,一臉絕望。

“老韋,你怎麼樣啊?”

林小妹從玻璃底下的空檔裡伸進右手,抓住韋伯明的右手,緊緊攥著,一說話就心痛地哭起來。

韋伯明朝後面看了一眼,衝老婆不滿地咕噥一聲:

“你怎麼現在才來看我?”

林小妹壓低聲音:

“他們不讓來看,上個星期,我找到這裡,他們都不讓我進來。”

坐在林小妹旁邊的高楓,知道會面時間只有三十分鐘,非常寶貴,他抬頭看了一下,這裡有探頭,但好象沒有錄音裝置,他連忙將頭湊上去,壓低聲音:

“韋主任,時間緊張,我們長話短說,我透過茅縣長的關係,打通關節後,才來探視你的。他們不讓家屬來探視,是有問題的。”

韋伯明暗淡的目光猛地一亮:

“小神醫,你說什麼?你透過茅縣長的關係打通關節?”

高楓見韋伯明絕望的臉上出現希望的亮色,有意挑明:

“對,所以你不要絕望,我們完全有希望為你洗冤,你要堅持住,身體不能誇下來。”

必須給韋伯明以希望,讓他有活下去的信心和動力才行:

“這一段時間,我一直在外面替你活動,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現在,我來問你一下,你這裡有什麼線索沒有?你最懷疑誰?”

韋伯明又不安地往後面看了兩個獄警一眼,轉回頭有些緊張地壓低聲:

“有,有啊,我一直在等她來探視,我好告訴她,讓她給你捎信。我被關進來後,死的心都有,我想現在村裡能救我的,只有小神醫了。”

“可小神醫剛剛高中畢業,不知道村裡的情況,他怎麼來救我?等不到她過來探視,我很絕望,就想死了算了。所以這一陣,我的身體越來越差。”

高楓知道,這裡不能用手機進行錄音,只能全神貫注地聽著。

“肯定是施相斌與胡建松串通好,陷害我的。我從外地回村,當了主任後,發現施相斌的貪汙問題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