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腿瘸著,不能跪,一跪,像一隻癩皮狗癱在地上。他嘴裡嗚嗚有聲,口吃得聽不太清:

“張,張張神醫,我我,對對對不起你,你們張張張家。”

高楓想起上午的情景,走到他身後看著他:

“你不要激動,慢點說,到底什麼意思?”

楊瘸子鎮靜了一下,口齒才清楚起來,也流利了一些:

“小時候,我對不起你們張家,做了一些壞事。但我受到老天的懲罰,變成這個鬼樣。”

“張神醫,你外孫說,能治好我的病。你們就行個好,幫我看一下吧。”

張青山還是不同意:

“你這病,就是神仙也治不好。他是隨便說的,你不要當真。”

陸倩麗看著楊瘸子這個死樣,掩著嘴直笑:

“楊瘸子,你的身體變形成了妖怪,怎麼治得好啊?”

楊瘸子昂起頭看了高楓一眼,急了,又口吃起來:

“我相相相信他,我給給給錢。”

高楓看了外公一眼,輕聲問:

“你給多少錢?”

“我給給給10萬元。”

張青山見高楓又要輕易表態,連忙阻止:

“你哪有錢啊?”

“我問人藉藉借。”

高楓有些生氣地對他說:

“村裡其它人家,我都不收錢,你要找我看病,我就要收錢,因為你欺負過我家,騷擾過我娘,還罵過我外婆。”

楊瘸子看了張青山一眼,臉色黑下來:

“我我我,罪有應得。”

高楓想了想,果斷決定:

“我也不要你10萬,你就給2萬吧,但我要跟你做個協議。”

高楓急於想掙了錢,買一輛好一點的摩托車,用於行醫,才這樣決定的。

楊瘸子臉上泛起亮光,馬上同意:

“好,好,你們張家,都是好人。”

“做協議,就做協議。做了協議,我先給一萬元定金,另外的一萬,等我病好了再給。”

高楓給張青山使眼色,這也是對他的一種報復,張青山想了想,預設。

高楓爽快地對楊瘸子說:

“好,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