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雷奧親口同意,盧深也沒有多猶豫,上前一步,一揮手,示意豺狼族跟在他身後,可雷奧卻依然擋在他面前,沒讓半步。

“雷奧族長,您這是什麼意思?”盧深比雷奧高半頭,走近將陰影投在雷奧身上。

雷奧不慌不忙,用下巴指了指遠處,眾獸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三隻豹子正朝這邊飛奔而來,口中還叼著什麼東西。

盧深愣住,雷奧當然不會指望這區區三隻豹子來當什麼救兵,待他們靠近,盧深和盧白的臉色均是一暗。

那金錢豹嘴裡叼著的不正是豺狼族自稱“失蹤”的雌性族母嗎?

其餘獸人憑藉氣味都判斷出了那人的身份,獸人群騷動著為後來的三隻金錢豹讓開一條路。

昏迷的純種人身上還殘留著血跡,走近獸群中央的金錢豹把她輕輕放在地上。

那純種人頭髮花白,衣著破爛,身體瘦弱,臉色慘白四肢上有明顯的傷痕,任誰來看,都不像是被養在部落裡的雌性。

雷奧走到地上的雌性旁邊的,衝著盧深道:“你們族母,我幫你們找到了。”

一語驚人,除了豺狼族之外的獸人紛紛猜測,豺狼族的一族之母怎麼會落得如此境地?草原上傳言豺狼族會拋棄一些沒有生育能力的雌性,難道是真的?

盧深的臉色變了又變,可以說是五彩斑斕。

他離開部落之前已經找族人把他的獸母看管好了,為了這次計劃,他還親自劃傷獸母,將獸皮沾上鮮血,顯得更加有說服力。

他沒有想到,帶著大部分豺狼族族人出征,為了逼出顧曉黎,竟然讓雷奧去自家老巢鑽了空子,把他藏起來的族母找出來了!

雷奧沒有直接把豺狼族的族母交給他們,而是示意豹族手下將其抱起來守好。

晃動當中,那頭髮花白,皺紋滿臉的女人悠悠轉醒。

“你們現在撤走,半日之後,你們的族母我豹族必定完好無損的歸還給你。”雷奧指著那女人對盧深說。

豺狼族詭計多端,現在他們獸多勢眾,萬一對顧曉黎起了貪念,收回了族母之後不認賬,再大舉進攻豹族,到那時豹族可真無力招架。

盧深看了看那女人,沉默不語,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再想找搶奪顧曉黎的機遇,就是遙遙無期了。

豹族手中那個蒼老的雌性清醒過來,環顧四周,明白自己被挾持了,竟然顫顫巍巍,淚流滿面地撲通一聲,朝盧深的方向跪下了。

“求求你!盧深!救救我吧!雖然我已經不能生孩子了,但是,但是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求你救救我吧!我可是你的獸母呀~”女人嗚咽著,神情悲慘無比的求饒。

她這一跪,周圍的獸人更是譁然一片,一個高貴的純種人雌性怎麼會對自己的兒子如此卑微?

即使是不能生育了,雌性也可以憑藉興旺的子孫和眾多伴侶安度晚年,她為何生活如此悽慘卑微?

盧深眼看演的一出母子情深的好戲就要穿幫,趕忙上前道:“娘,你看你這說的什麼話?我今天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肯定是要救您出去的呀!快快起來!”

幾頭豹子守著,盧深不敢靠前,只能弓著腰伸手擺出扶人的姿勢,在離豹族一定距離停下,遲遲不敢上前。

雌性身邊的豹族抱著對純種人雌性敬畏的心態,一手將痛哭流涕的老婦人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