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張三老婆說的,看見王紅可能被性侵......應該也是周敬澤所為?”

陸菁菁看了夏晴天的遺書,感覺久久難以接受......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她找到了夏晴天手機裡拍的照片,夏晴天估計早就想殺周敬澤了,所以在周敬澤對那些孩子進行......的時候,她在一旁,拍攝了很多照片。

陸菁菁難以想象她是如何能在一旁看著如此獸行,還能淡定的拍照的,或許真的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在某些時刻,她自己也是一個惡魔,她想讓跟多的人跟她一樣墮入深淵......

警方......其實也就拉格朗,又以警方的名義將倖存的女孩子全都叫到了教室。陸菁菁不忍心開口問她們關於是否被性侵的話題,怕揭開她們的傷疤,但是拉格朗可以,他有豐富的心理學知識,知道把傷口藏著捂著不利於癒合,也知道掀開的時候如何把疼痛降到最低。

結果,這裡面除了前幾天剛來的張敏沒有被性侵過,其他每一個女孩都有......程度不盡相同,有些是周敬澤語言上的,有些是試探過但是防備心太強展示沒有的,有些......是已經發生了關係的。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些小姑娘明知道這樣是不好的,可還是願意配合周敬澤,就因為周敬澤相較於她們的父母而言,對她們實在是太溫柔了。

問完了話,拉格朗又一一將她們送了回去,這所學校將來也不會再投入使用了,這些孩子到底該何去何從......也只能看造化了。

夏晴天的遺書釋出出去之後,這個小村已經被記者包圍了,他們挨家挨戶查問以便能夠寫出爆款文章,村子裡的人開始覺得新奇還配合他們,問什麼說什麼,但很快便意識到,他們並不認同他們這個村的價值觀,會上網的村民查到了全網都在罵他們,甚至有恐嚇和辱罵的信件送到了他們很多人的手中,他們都慌了,開始緊閉大門,不接受任何人的採訪,不與任何外界的人溝通。

在這種情況下,喬詡想要找人幾乎是不可能的。還有就是,夏晴天始終沒有承認老馬的死跟她有關,而且這也不像是在書說謊。她都已經認罪了,已經揹負起了那麼多條人命,沒道理會在乎這一條罪名。

現在,也只能等那些記者都走了,事情的熱度褪去,他們再出去找人了。

但是陸菁菁有些想不通,他問拉格朗:“你不是當地警局的心理畫像師嗎?你想查什麼人直接從局裡面查不就可以了嗎?”

拉格朗對她笑了笑:“我是沒錯,但其實我不是這個城市公安局的心理畫像師,我是H市總局的,這次是借調到這裡的。喬詡要找的人我也找了,結果發現這人就是個黑戶,根本找不到。”

“好吧......”陸菁菁點點頭就沒有在說什麼了,既然這個人是總局的,那說起來還算是她的上級呢。

但是喬詡卻記起了不久之前拉格朗對他說的話,他說,喬詡有陸菁菁這個警察幫忙,在這個國家查案多方便啊,而他沒有,所以他覺得不公平。

現在好啦,他自己去找了個官方的位置,總算是公平了吧。

三個人打算在學校裡住下來,可是這個時候喬詡帶的泡麵已經快吃完了,很多記者白天也會來到這個學校拍照搜查,他們實在沒辦法繼續留在這裡,這些記者比他們的耐心強得多了,一波沒走又來了另一波,於是陸菁菁他們三人便都回H市了。打算等事情的熱度褪去,再回來找人。

回去差不多過了兩個星期,拉格朗去找到了喬詡,告訴他大山溝子市的警察給他訊息,說殺害老王的兇手還是沒有找到,這樁案子已經懸了很久了。

該村的事情在網路上火爆了兩個星期,引發了網路上很多的討論,現在熱度總算散去,那邊的警察也告訴他,說當地的記者差不多都走了。

三個人再次去那個小三村,陸菁菁這次可算是名正言順,是在拉格朗的幫助下拿了局裡的證明過去出差的。

再次到了當地,整個村子已經翻天覆地,每一家每一戶的牆上門上都用各種顏色的漆寫著密密麻麻的辱罵和詛咒,村子裡的路上也不見一個人,空曠地彷彿從未有人住過。

田野裡的麥子已經熟透了,不少烏鴉在麥田裡蹦躂,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過來收拾。

學校已經被封了,張三賓館的牌子也被拆了,三個人只好先去當地派出所。

派出所的電風扇吱呀吱呀地響,依舊只有老馬一個人在,他在上午已經接到了上面來的電話,說有特派警察下去,讓他們準備一下,所以老馬早早地過來迎接他們了。

再次看見老馬,陸菁菁感覺他似乎又老了十幾歲,頭髮白了,背更駝了,走起路來也滿是蹣跚的感覺。

“我們這次過來主要是查一下老王的案子。”陸菁菁對他說道。

老馬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上面來過電話了,這幾天上面的人也下來檢查了好幾次,都沒有檢查出來什麼東西。”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