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響亮的耳光聲,那邊三個男生集體往這邊看,被嚇傻的三人完全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反應。

許久沈風瀾弱弱地問道,“剛才是裴鳶打人了?”

顧銘手託著下巴開始梳理事件的邏輯,“被打的人好像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陸硯清突然想到當初跟周司不是很熟的時候,他企圖追過裴鳶,後來這件事不了了之了,他們都沒有再提起過。

會不會有可能……周司他是真的喜歡裴鳶?

陸硯清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刺探一下軍情,於是假裝沒事般地走過去問裴鳶,“幹嘛?小鳶你剛才在打人啊?”

無論是從“在自己喜歡的男生面前要裝得柔弱嬌羞”還是“不能讓小攻誤會我是欺負小受的狠毒女人”的角度出發,裴鳶都不能承認自己是因為吃醋而在揍周司。

於是她眉目彎彎,笑的極為諂媚,“他臉上有蚊子,我拍蚊子呢。”

周司這個極有責任心的男人自然不能讓自己的過錯引起更大的誤會,或者害的裴鳶和陸硯清無法在一起,所以他也諂媚的對陸硯清笑,“是的呢,裴鳶真是個貼心的好姑娘。”

尼瑪都快冬天了哪裡還有蚊子!你臉上的蚊子是穿越過來的吧!

而這句話在陸硯清二中就表示周司被揍了還要討好裴鳶,這不是賤就是他真的喜歡裴鳶了啊。

丫的,居然身邊隱藏了這麼大一隻情敵還遲遲沒有發現,陸硯清瞬間進入了無敵冰寒的深淵。

雖然他已經知道裴鳶現在已經有一點點喜歡自己的苗頭了,但是像周司這樣無論家世相貌還是權益都十分優秀,尤其他還對裴鳶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他不能保證裴鳶不會被感動……所以這隻情敵要儘早解決掉,讓小鳶對他徹底死心。

電光火石之間,陸硯清思考了許多方法,最後覺得沿用前段時間用過的,依據裴鳶“腐”的特性,一方面刺激她一方面解決自己的情敵。

於是陸硯清笑著摟住周司的肩膀,說,“蚊子打完了去打球啊,我們寶貴的體育課還剩不到二十分鐘了。”

“哎?”周司覺得陸硯清最近好奇怪,似乎在隱形之中故意疏遠裴鳶,要是之前的話,他肯定會問裴鳶,“小鳶,你打蚊子手疼不?要不然我來幫你打吧?”

難道陸硯清故意疏遠裴鳶也是因為自己?因為他誤會自己真的喜歡裴鳶,而又知道裴鳶是喜歡自己的,所以他為了成全自己和裴鳶才對裴鳶這麼冷淡的?

因為陸硯清把自己真心當做好哥們了,所以寧願犧牲自己的幸福也要成全他們?

天吶,多麼善良的陸硯清啊,周司瞬間覺得自己之前還討厭他是多麼混蛋的想法,討厭陸硯清這麼偉大的人就活該被天打雷劈啊!!

周司為了不讓他繼續誤會下去,轉臉對陸硯清說,“你你你……別誤會啊,我知道……”

他語無倫次不知道從何說起,而他們相擁在一起的背影在裴鳶眼中漸行漸遠,此刻恰逢周司歪著頭對陸硯清說話,他面對裴鳶的半張側臉不知怎麼的在裴鳶眼中格外令人厭惡。

她才發現最近的自己有多麼多愁善感,鼻子酸酸的,眼眶就熱了起來。

他們不是一直都很搭麼。在任何人眼中。

裴鳶才明白。

原來小鹿,是真的被掰彎了。

……

今天放學裴鳶故意磨蹭著沒有跟陸硯清一起回去,最後班裡只剩她和她拉著不讓走的何帆了。

何帆揹著書包很生氣,“你有病吧?這麼晚了你不讓我回家等下人都走光了這麼黑我怎麼回去啊?路上遇見壞人遇見色魔劫色怎麼辦啊?”

“你不是學了跆拳道嗎?”裴鳶瞪她,“餵你到底是不是我的閨蜜啊?現在我需要療情傷佔用你一會兒時間會死啊?!”

“你啊你啊~”何帆拽著裴鳶的胳膊晃,“明天說不行啊,我要回家看天涯明月基啊,今天就大結局了我想看看葉開和傅紅雪究竟有沒有在一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