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華爾茲成為高三二班這幾天來最重要的事情,顧銘和沈風瀾都以為陸硯清的好日子終於來了,可沒想到一見他還是愁眉苦臉的。

體貼的沈風瀾自然無法無視陸硯清的憂傷,擔憂地問他,“怎麼了小鹿?裴鳶她又傲嬌了不願意跟你做舞伴?還是你發現裴鳶居然擁有舞蹈天分完全沒有你表現的機會了?”

陸硯清無奈地搖了搖頭,“小鳶這次還真是出乎意料的配合,而且她那麼懶沒有我的輔導這個舞是絕對學不會的。”

“一切都走在推倒裴鳶的康莊大道上,你小子還裝什麼憂鬱啊!”顧銘忍不住說他。

“你不理解我處在一種什麼樣的環境中……”陸硯清鬱悶地說出這些天來的事情:“我和小鳶之間的距離若是少於五厘米班主任那貨肯定會立即跑過來拉開我和小鳶還說什麼雖然是秋天了靠的太近還是會熱的,當我牽著小鳶的手的時候他絕對是二話不說拍開我們美名其曰跳這個舞完全不需要牽手只需要假裝一下就好了嘛!我想說假裝他妹啊!班上那麼多攪基和早戀的幹嘛只盯著我和小鳶啊!”

沈風瀾無語,只能拍拍他的頭以示安慰。

顧銘託著下巴想了想說道,“老師們肯定都是喜歡好學生跟好學生玩,壞學生天天學習不要玩的,他沒有強迫你們換舞伴已經很仁慈了。”

“誰說沒有啊沒有我能這麼憂傷嘛!”陸硯清吶喊,“尼瑪那死老頭不要太噁心,班上的女生都有舞伴了他不但拆散我和小鳶順便還拆散別人啊,在他眼中班上的哪個女生都可以跟我在一起唯獨裴鳶不可以啊!最後實在沒辦法他居然跟我說……”

陸硯清似乎說不下去了,顧銘和沈風瀾忙問,“說什麼?”

“他的原話:要不然陸硯清啊,我也來扮一會學生跟你做舞伴吧!”

……關於二班的華爾茲顧銘和沈風瀾不是很瞭解,不知道到最後女生要不要穿晚禮服什麼的,不過他們倆情不自禁腦補了禿頭錢穿禮服的樣子……頓時無語凝噎。

這個狀況簡直就沒辦法再安慰了,顧銘他們只能送上自己真誠的祝福。

……

舞蹈還在繼續,班主任捉姦的腳步依然未曾停止。

此刻他們的華爾茲已經排練到最後階段了,班主任再想拆散他們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可是他怨毒的目光無時無刻不環繞在裴鳶的身邊,導致現在裴鳶一見到班主任說的第一句話不是“老師好”而是立即與陸硯清之間拉開距離,說“老師我們真的沒有早戀啊您放過我吧!”

所以這段短暫而甜美的時光有驚無險的度過了。

終於到了文藝匯演當天,白天把集體舞什麼的展示過後,晚上的時候就剩下每個班精心準備的話劇魔術兩句半什麼的別出心裁的東西了。

出場順序就是班級序號,一班和二班排練多日的基情甄嬛傳終於在大家的期待下亮相了。

觀眾前面坐著校學生會主席等等以周司為代表的學生評委,後面一排是校領導。劉碧看了看觀眾的隊形,還好校領導坐後面一排,要不然待會兒吐槽高考什麼的一定會把他們氣死的。

演員挨個上場,華麗麗的清裝美人站滿整個舞臺。

因為排練期間為了保持神秘,除了開始幾天是給別人觀賞的,之後都是秘密排練的了。所以雷人的東西又來了……

比如,之前演了十七王爺的顧銘,最後迫於兩個班文娛委員的壓力演了太后娘娘。在這個崇尚娘炮和小受的年代裡,女裝帥哥頓時閃瞎了一批人的鈦合金狗眼。

“皇額娘今日多為兒臣的高考之事操勞,可是兒臣還是辜負了您的期望……”陸硯清卑躬屈膝,對著顧銘極為不爽的死人臉如此說道。

顧銘覺得陸硯清看他和沈風瀾扮女人一定看的很開心吧,但是大家都是好兄弟,有丟臉的事情怎麼能讓陸硯清一個人跑掉,所以接下來的劇情,皇太后因為兒子沒考好而語重心長的罵他的場景,被顧銘臨時改成了……

“跳個舞給哀家解解悶吧。”顧銘斜身倚在真皮沙發之上,右手搭在眼邊,顧盼生姿。

陸硯清驚異,抬起頭不解的看著顧銘——明明不是這麼演的啊母后~

帷幕之後的劉碧和她的小夥伴——一班的文委也驚呆了,對於顧銘擅自改臺詞和劇情異常不解。

對著臺下幾千名觀眾,顧銘遮在手下的眼睛衝著小鹿偷偷笑了笑——我相信你可以應對,是吧孩子~

沈風瀾察覺出來了,這貨就是想拉著自己一起下水。他想了想,說道,“兒臣之前體育考試扭傷了腳,不如讓禧貴妃代替兒臣為幕後獻上一舞吧,就那什麼,她最擅長的那個,驚鴻舞吧。”

你大爺!扮演禧貴妃的沈風瀾在心裡怒吼,並且怒視顧銘和陸硯清——尼瑪你們改一兩句意思意思不久行了嗎!非要拖人家下水啊我擦!

顧銘接受到了那邊沈風瀾憤怒的目光,可是……他也好像看看沈風瀾跳那什麼驚魂舞啊,不然白瞎了沈風瀾長著那麼一張臉絕壁一舞傾城一笑傾國啊!

所以這個舞臺劇頓時又陷入了僵局。

劉碧急的跳腳,排練了一個月的東西,就這麼被這兩個人給毀了!她似乎已經聽見了舞臺之前觀眾們的叫罵聲。當然,這是幻聽。

“怎麼辦啊怎麼辦啊……”一班的文娛委員小A的胳膊都要被她捏斷了。

“哎哎你先放手,”小A掙扎出她的魔抓,“要不然隨便派個人去救場吧。”

“那你去吧!”劉碧說完,就要把小A推上舞臺,小A緊緊抓住簾子不願意上去。

“你別這樣……我才不要上去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