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寧趕緊說道:“醫生,我右手不知道怎麼回事,在高頻率活動或者按壓之後會產生疼痛的感覺。”

聞言,醫生示意易寧把手伸過去,然後輕輕按壓著他手部的腱鞘部位。隨著醫生的按壓,易寧的眉頭皺了起來,一波波疼痛刺激著神經。

看到他的表現,醫生在電腦上開了個單子,讓易寧去繳費拍個片,然後拿著結果再來複診。

按照醫生的吩咐,易寧繳費之後排隊拍照,但在拿到結果去找醫生複診之後,他感覺天塌了下來。

“你的症狀屬於腱鞘炎,應該與你手部有著大量的高頻次的活動有關,如果這邊想要康復的話,需要靜止修養並且配合藥物治療。”

“那麼治療週期大概是多久呢?”

“少則一年,多則終生。”

“如果使用藥物可不可以抑制病情的惡化?”

“可以稍微抑制,但是會導致後續的治療越來越難開展。”

……

醫生的一句句話語,猶如一把把刀子插在易寧心口。對於一個職業選手來說,沒有什麼是比不能打比賽更殘酷的事情。

他拿著診斷結果和藥物失魂落魄的走出醫院大門,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和隊友交代,難道要說自己不能打下去了嗎?

手機裡一個個電話接二連三的打來,易寧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只好把手機關機,然後打車往家裡去。

開啟家門,父母並沒有如同易寧想象之中那樣在外出差,而是坐在客廳看電視。

看著易寧回來,母親趙茗趕緊放下手中的遙控器,迅速走過來一把將其抱住,心疼的問道:“兒子,這一個月在深州市過得怎麼樣?媽也不懂什麼比賽,只不過聽說你們拿了冠軍。看到你回來的訊息,我和你爸趕緊請假回來……”

媽媽的話易寧並沒有聽進去多少,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醫生的“最好建議一年內停止手部活動”這些話語。

看到孩子並沒有反應,趙茗還以為他是不知道怎麼給自己分享這份喜悅,便拉著易寧坐到沙發上,準備慢慢和他談。

這時,坐在沙發上的父親易華看到易寧手裡的醫院報告,隨手拿了過去。

看完之後,易華怒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夢想和職業?帶給你的就是這個?”

易寧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低著頭任由父親訓斥。

趙茗也注意到那一份報告,趕緊問道:“孩子他爸,你發什麼脾氣,兒子才剛剛到家,就不能說句好話嗎?這裡面寫了啥,讓你大發雷霆?”

“還能是什麼,你自己看看,手都廢了還打遊戲,要真治不好後半生怎麼辦?”

聽著易華的話語,趙茗也慌了起來,趕緊拿起易寧的手仔細檢視,但並沒有發現什麼明顯的異常。

易寧抬起頭慢慢開口說道:“媽,我沒什麼事,就是手不能再高強度打比賽和訓練而已,沒有爸說的那麼嚴重。”

本來被趙茗安撫下來的易華聽到這番話,立刻氣不打一處來,“這叫沒事?如果你再繼續打所謂的職業,你這手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