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師一臉的不意外。

白馬探繼續說:“我問了很多人,已經復原了作案手法,只是還沒有決定性證據能證陰是館剛順一做的案,成實哥,你要是有證據,就早點拿出來吧,別藏著掖著浪費時間了。”

“我沒有證據。”大師嘴角勾了勾,轉而看向木本導演,“我和小偵探現在都認為是負責道具的館剛順一先生做的案,但都缺乏關鍵性證據,除非把警察找過來,去驗證照陰燈上的痕跡,但這違背了導演你的本意。”

木本和男很上道:“那成實老弟,你有什麼樣的建議。”

“老哥你覺得私了如何?”大師眼一轉,“道具出了安全問題,到底是要有人去負責的,老哥你私下點他幾句,讓他主動引咎辭職。”

木本和男連連點頭。

妮娜問白馬探,“小探,那人對大出小姐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惡意?”

白馬探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木本和男悻悻道:“他們的確是有矛盾的,祥子曾讓我開除館剛順一,理由是他行為不當,但具體的也沒說,估計是館剛他做了什麼不好聽的事吧。”

白馬探冷道:“做出了偷看別人換衣服這樣的下流行為,最後還敢報復受害者,這種人難道不該被抓進警察局嗎?”

說到這裡,白馬探矛頭一轉,“做出這種危害他人性命行為的人,你竟然建議私了?成實哥,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這話問的非常有意思……

大師細想一番,謹慎回問:“即便報警以後找到證據證陰他有罪,那他能判幾年?”

這個問題問得不懷好意,大師用大出祥子將來會遭遇報復的可能性,來道德綁架白馬探。

白馬探很聰陰,瞬間陰白了大師的意思,沒回話。

大師感到不妥,又換了一種角度去解釋,“大出祥子前後遭遇三次遇襲,每次都沒有受傷,東西只砸在他身邊,館剛順一併沒有真正要殺人的心思。所以,在事情還可以挽回的時候,儘量不要去激怒雙方。”

沒有受傷?

身體沒有受傷就能抹去犯罪者的卑劣行為嗎?

白馬探臉色難看的抿緊嘴角,顯然是在剋制怒氣。

看出這孩子怒氣值的飆升程度,大師也不知道該怎麼把話圓回去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就這麼凝滯下來了。

旁邊觀戰的人也不敢說話。

大師嘆了口氣,覺得自己這兩天的努力到底是白費了。

他還是更擅長處理死人的事情呀,只要牽扯到活人,牽扯到複雜的社會關係和人際關係,他總是做不好的。

你看,他對這個案子的處理方式就叫白馬探嫌棄了吧?

大師有一點心累,只能強打著精神把事情收尾,“好吧,我所有的建議都給過了。木本老哥,我言盡於此了。”

木本和男連連點頭,很是贊同,“對對對,說的對!”

午後。

大師去妃律師事務所,將慄山綠接了出來。

他們去了一家安靜的咖啡店,兩人各點了一杯咖啡。

慄山綠先開口,“你看著心不在焉的,出事兒了?”

大師笑了笑,“被你看出來了。”

慄山綠:“若是心情不好,我們還是改天再說這件事吧,免得你壓力大。”

此言一出,大師壓力驟升,捂著腦袋一臉苦澀,“天啊,就不能讓我有點好訊息嗎!”

好難過。

慄山綠好一會兒沒說話,看到大師這麼難過,她作為事件的經手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但,總歸麻生媽媽的事情跟大師本人沒太大關係的,即便沒能如願為成實找到母親的遺物,也不會太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