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興奮感一過,大師發現有些地方不對勁。

即使成實之前出現過自首,以及持刀威脅恐嚇的行為發生,導致警視廳對他產生了一定程度上的懷疑,那也不至於把妃英理這種號稱律界不敗女王的律師請過來吧?

大師心裡充滿了疑惑。

妃英理看著大師,笑著:“雖然是第一次和成實先生見面,但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處理你的案子了。之所以貿然前來打擾,是因為我想聽一聽我當事人的看法。”

大師眨巴眨巴眼,沒說話。

——難道說,成實君上一個案子也是妃律師處理的?為什麼淺井優真把關於成實君的案子都交給妃英理來處理?

“妃律師,事實上,成實現在似乎處於一個半失憶的狀態。”淺井優真說著,嘆了口氣,“他對昨天發生的事情甚至還沒有我瞭解的多。”

妃英理訝然,看向大師,“什麼都不記得嗎?”

大師搖頭,“不是的,零碎的記得一些畫面,但大部分都是在大哥告訴我之後,我才想起來的畫面,可是事情的前因後果,我真的都記不起來。”

淺井優真接著說:“昨天發生的事情很奇怪,有很多講不清楚的地方,我擔心會因為這些事情影響到成實的未來,萬一被那人拖下水,成實可能會失去行醫執照。”

……嘶,還真是感人兄弟情。

大師有些感動,但該吐槽的他依然要吐槽一下。

妃英理眯了眯眼睛,“唔……雖然覺得您多慮了,但我會盡力的。”

“噗嗤。”大師沒憋住。

見妃英理看著自己,大師沒忍住,朝大美人呲牙笑了笑,“我也覺得大哥多慮了,但還是要麻煩妃律師你了。”

一個是從法律層面上,覺得一個疑似持刀恐嚇還不足以上升到刑事案件導致失去行醫執照。

另一個則是根本不在乎行醫執照。

但在某種程度上,他倆算是達成共識。

於是妃律師也回以笑容。

接下來,妃律師向成實仔細詢問了不少細節,大部分都是淺井優真回答的,因為說得也跟事實沒啥太大出入……當然,有出入大師也不會提醒。

反正但凡向成實確認,無關緊要的,成實就說的確有這記憶,其他一律忽悠過去。

案子本身也沒什麼難度,整個案件下來,也就只有一個持刀恐嚇最嚴重……

所以他們在這麼慎重的商量啥來著?

大師再一次恍惚了神智。

等前後事情說得差不離了,淺井優真也再一次提出了他的疑問:“我沒有得到平田和明的詳細口供,成實又失憶了,所以成實到底是怎麼受傷的我們一直不知道。”

妃英理:“哎?不是二樓跳下來?”

“不不不,在他跳下來之前,診所一樓的藥房就出現了血水,但當天又沒有其他人受傷,成實跳樓以後也不曾進過診所。”

這兩位精英就這個問題討論了好一會兒,大師實在看不下去,假裝記起了什麼,說道:“我好像是被花盆砸傷的。”

&np;優真:“什麼花盆?”

大師皺著臉,“不知道啊,我就記得有人砸了我三個花盆,有一個砸中了,很疼。”

再問其他的,大師也就說不出啥了。

如此,根據大師的描述,妃英理大致推出了事情發展的百分之九十八的過程。

大師表示:“好像是這樣的。”

平田和明的事情討論到此結束,關於販毒的事情,大師全程沒有提及。

但不知道為什麼,淺井優真也沒有說出任何關於販毒團伙的事情來,算是把成實持刀威脅他人的動機給隱瞞了下來。

只是,這事兒不是他不說就沒人知道的,至少平田和明那邊,未必會把這事兒掩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