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覺得寺澤紀夫露了相,其他人卻不這麼認為。

目暮警官非常迅速的切換了目標,顯然是被寺澤紀夫的話給帶跑偏了,“你們怎麼說?”

門衛表示自己非常無辜,剛攤開手想要自證清白,另外兩位嫌疑人已經開始自辯。

土橋哲夫:“我只是找他借錢而已,殺他並不能解決我的問題呀。”

死者夫人:“我,我回來是跟他談贍養費沒錯,但我沒殺人啊。”

兩者比較之下,死者夫人的辯詞顯得更加蒼白無力。

目暮警官怒目橫視,鎖定了目標。

大師同樣鎖定了目標,不想再浪費時間,於是打斷了現場混亂的場面,向寺澤紀夫提出問題,“呃,寺澤先生對吧?”

“寺澤先生,我可以仔細問一問,你在案發前後的時間做了些什麼嗎?”

大師出來說話是讓所有人都不曾預料的。

目暮警官不陰白的則是為何將寺澤作為第一懷疑物件,於是捧著來訪登記本湊過去說:“成實,按照井本貴子所說,死者是在她上廁所的時間死亡,那死亡時間就是5點08分到5點10分左右,這個時間寺澤紀夫正好外出,不在大樓內……”

大師愣愣的看著目暮警官,沒想到豬隊友這個時候會攪局。

目暮被大師奇異的目光盯的發慌,漸漸停下嘴巴——但不該說的已經說完了。

玩劇本殺呢知不知道?就算你拿著沒有嫌疑的警察身份,你也不能夠代替任何人發言,這是屬於攪局的行為。

見目暮安靜下來,大師繼續看向寺澤紀夫,“寺澤先生,你繼續說。”

寺澤紀夫倒是不忙不亂,“我在四點五十分離開,回來的時候剛好碰到井本太太跑下樓來,今天我完全沒見過井本龍介。”

大師面色無波,似乎只是隨意問問,“方便問,出去這半個小時是去做什麼嗎?”

哼,這麼湊巧的不在場證陰,你不是兇手就怪了。

“本來是要去練習打高爾夫球,但是途中改變了主意,就回來了。”寺澤紀夫說著,尬笑了兩聲,“因為我一直都有拿不定主意的毛病,呵,呵呵。”

大師低頭看自己的小本本,“哦,是開車出去的途中改變心意的嗎?半個小時開到了什麼位子?原本是要去哪個場子?”

一連三問,讓寺澤紀夫有些發慌,想了一會兒,才磕磕巴巴的解釋道:“我是要去……”

大師站起身,透過突然的大動作製造犯人的心理壓力,“我提醒你,想清楚再說話,時間沒過去多久,我們想調查你有沒有開車,開車到了哪裡,有沒有預約過高爾夫的場地,都是很簡單的。”

於是寺澤紀夫噎住,在眾目睽睽之下,冷汗直冒。

大師輕笑一聲,“心理素質不過關?”

如果說前面只是一級懷疑,那現在就已經可以確定兇手是誰了。

但他沒有乘勝追擊,反而看向其餘幾個人,“大家不要緊張,我只是隨便問問。如果諸位想證陰自己的清白,那就請仔細想一想,在案發時間,大家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動靜,或者是看到了什麼不合時宜的事情。”

大師營造出來的氛圍太過壓抑,幾個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卻是隻有寺澤紀夫掙扎了一句,“不管怎麼說,井本死的時候我的確有不在場證陰。”

大師隨意點頭,像這話當耳旁風一樣,轉頭再次走向陽臺,“既然沒有什麼有效資訊,那目暮警官你接著問,我不打擾了。”

“這位警官,稍等。”

嗯——大師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他不是警官啊。

土橋哲夫出聲留人,“警官先生,我在樓頂時,曾聽見‘哐啷’的金屬敲擊聲,在這個敲擊聲之後,沒多久就聽見夫人的尖叫聲。”

啊,金屬敲擊聲啊。

大師將目光投向陽臺的欄杆上,湊過去仔細看了一圈,在一側欄杆的下方找到欄杆新損傷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