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兩個小時以後才回來,從計程車下來的時候一瘸一拐的,神情卻極是興奮。

鑑於小蘭在場,理查德沒說什麼,但他悄悄給大師使了個眼色,做了幾個奇怪的動作。

大師沒能理解,乾脆打了個手勢,找藉口說是去樓下抽菸,好好談了一番。

“那系統說它就快儲存夠能量升級了。”

“這麼快?你才做幾個任務啊?”

理查德嘿嘿笑了聲,“住院的時候就做了三個,出院以後也做了五六個,加上小川雅行和今天的,應該救了快十個人了。”

救十個人就能升級了?

這系統這麼好升?

大師翻了個白眼,多多少少帶了點妒忌的情緒,“那我先恭喜你了,走吧上去了。”

大師背身就走,嘟嘟囔囔的,“我還以為什麼事情呢,一天天的盡說些沒什麼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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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的臉皮不厚,但臉挺大的,直接賴在毛利家裡睡覺去了。

以上是柳天真的評價。

但事實的確如此,大師直接上三樓借了毛利小五郎的床鋪睡了一覺。

“你以前好歹是個女人,怎麼的現在這麼糙?隨隨便便在一箇中年大叔的床上就睡著了?”

大師睡得有些傻,迷糊中摸一把自己平坦的胸部,恍若隔世。

“我以前也經常在同事家裡睡。”

幹這一行的哪裡能這麼挑剔?當然是怎麼方便怎麼來。

大師說得平靜,卻叫柳天真臉色變了變。

不是覺得某人不注意男女之防,反正現在都無所謂了。

柳天真也知道大師以前也是跟警方合作的,但他真的對大師的生活細節知之甚少……

來這裡之前見的最後一面都是在她十七歲的時候。

作為師傅,作為養父,柳天真都是極不合格的。

但柳天真從不知自己徒兒對自己是有怨懟的,畢竟那些年連電話聯絡都很少有。

“怎麼找我找到這兒來了。”大師拽了拽脖子上的聯絡符,“你要沒事的話,我會考慮把這個東西碎掉。”

“怎麼沒事?我都要把屋子塞滿了也不見你回去看一眼,怎麼?不抓鬼了?”

大師睨他,“和諧社會。”

柳天真滯了滯,乖巧的換了個字眼,“已經抓了30個怨靈,還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