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秒後,燈光亮起,工藤優作像是想到了什麼,在場中各個賓客的尖叫聲中,抬頭看向了聚光燈臺。

新一順著父親的目光,同樣看向燈光臺。

恰好看到一名男子從聚光燈上取下了什麼,轉身離開。

父子倆臉色微變,同時衝向大門,想去逮人,但他們的動作就像發射訊號一般,大部分的賓客在驚慌之下湧向了大門。

工藤優作臉色大變,停下腳步:壞事了。

而新一則動作敏捷的擠出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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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批次警方人員到達以後,不到五分鐘,目暮警官和大師來了。

前後腳到的。

兩人相視一眼,目暮警官說:“成實,案子交給你,我去安撫受傷群眾。”

大師點了點他背後的高木涉,“沒問題,把高木留給我就可以了。”

的確需要一位警方人員陪同。

他們走進宴會大廳時,與逗留在現場的幾個人撞了個臉對臉。

槍擊案,還是發生在大庭廣眾之下的,大師掃了一眼現場情況,抓過怨靈就結契約,但沒有檢視他的死亡記憶。

因為不會有用。

鑑證課跟著進入現場,展開工作。

高木涉自動自覺去向現場逗留的人訊問,大師一心二用地偷聽。

屍體旁站著三個人。

一個是身形高壯的男人,西裝筆挺,帶著眼鏡,拿著最新款的手機一直打電話,應該是個秘書。

“議員在這裡不知道被什麼人槍殺了……是,請馬上幫我跟後援會聯絡……”

“喂,我是新倉常章……”

另一個,是看著像秘書的女人,正在接受高木涉的訊問。

還有一個……是自大師進門以後就一直盯著自己的工藤優作。

大師被看得那叫一個心裡發毛啊。

新一他爹到底咋了?中邪了?

看過現場,結好靈契,大師非常自如的走向工藤優作,笑道:“又一次見面了,優作先生。”

工藤優作:“是啊,又見面了。”

大師說:“優作先生應該目睹了現場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吧?有你這樣的聰陰人在,這次的案子應該能省不少力氣。”

“我會盡力幫忙的,但未必能如顧問你所想的好,因為此次的事件我暫時還沒能想陰白。”

“只需將現場發生的事情儘量還原就好。”大師抿了抿嘴唇,環視四周高處,尋找最適合射擊的地方,“你當時有留意到射擊角度嗎?”

工藤優作點頭,指向燈光臺,“是那裡。”

大師順著看過去,仔細琢磨了會兒,問了個別的問題:“呃,問個題外話,新一呢?”

“額,我沒留意他跑哪兒去了。”新一他爹很好奇,“顧問似乎對我家臭小子很感興趣,而且,你怎麼知道他也在?”

“倒也沒有特別感興趣。”大師迅速否認,然後隨便找了個藉口,“你家臭小子前兩天又被牽扯進一起謀殺案裡,我就是覺得……一個未成年人總是出現在案發現場,這不僅是不合適的問題了,我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運氣,才能一直被牽扯進這麼多案件裡來。”

大師拍了拍工藤優作的肩膀,輕嘆一口氣,“半個月不到,我就在案發現場附近見到新一四次,我建議這孩子去寺院祈個福,或者是洗一洗手。”

絕對是沾上不乾淨的東西了。

工藤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