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眼神特別奇怪,像是看到什麼怪物一樣。

佐藤警部慎重發問道:“你怎麼知道死者的同事會知道這包種子的由來。”

你們的聰明是都放在懷疑我身上了嗎?

大師整個神情有了一絲糾結,轉而無奈笑道:“你們若是認真分析過鼴鼠哥所有的描述,應當就知道,死者單身,獨居,只有他這麼一個在其他地方生活的哥哥,像幸田早苗那樣的乖乖女,跟她關係最近的必然只有她的同事了,這不是很簡單就能看出來的事情嗎?”

兩人這才明瞭。

大師鬆了一口氣,繼續說:

“第四點,我們伊達航警官特別厲害,發現鼴鼠哥是從下水道擺脫警方追蹤,進而追蹤痕跡,一路找到了綿貫家。”大師不輕不重的拍了記馬屁。

“我能這麼快就鎖定藏屍地點,是因為建築工地是最佳藏屍點,而下水道口則是最佳運輸途徑。”

“我在進入綿貫家之前,就有留意到他家側門前有一個下水道口。後來我不是去看建築工地嗎?發現有下水道口,既然兩邊可以聯通,一切便順理成章了。”

伊達航舔舔嘴唇,想明白了,“哦,因為建築工地是完全封閉的,所以,你認為綿貫義一是透過這兩個下水道口運送屍體到隔壁去的。”

大師理所當然的點頭。

“那……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是透過那株草判斷出被害者埋的位子的嗎?”

大師平靜地點頭。

伊達航一瞪眼,“你趕緊把證物交出來,私藏證物,你不要命了。”

大師被他嚇得抖了抖,卻搖頭,“這株大波斯菊我想交給幸田正夫。”

大師轉而看向佐藤四郎,“佐藤警部,請你幫幫忙好嗎?這樣東西在定罪的證據鏈中並非不可缺少,就當給失去了親人的人留一點念想吧。”

佐藤四郎有些為難,隨後看向伊達航,“我記得,你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植物對吧?”

伊達航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不會吧佐藤警部!!!”

佐藤四郎說:“你去花店買一株差不多的就好了,證據鏈不可少,但有些事情也可以通融一下。”

大師眼睛一亮,笑道:“此事不必麻煩伊達警官,我來我來。”

說著大師一通電話打給石澤。

“好了。”

伊達航嘆氣。

難受死他了可。

“我真的是……”

伊達航還要再抱怨什麼,佐藤警部臉色一正,又嚴肅了起來,“還呆在這兒幹什麼,還不帶著現場鑑證的去下水道採集腳印指紋,快去啊。”

“側門那個下水道口,鼴鼠哥跟你們幾次出入,痕跡應該已經被破壞得差不多了。”大師笑著提醒,“去建築工地的那個,那裡是嫌疑人最容易留下手印的地方。還有,記得去他家搜鐵鍬或者類似工具的痕跡。最好帶上魯米諾試劑,去樓梯之類的地方看看,或許能找到血液反應。”

“樓梯?”伊達航還想再問,卻又停了下來,仔細考慮了好一會兒,下定決心還是開口問:“這個……”

大師解釋:“這案子很大可能性只是意外殺人,這種情況下,在樓梯發生推搡是最容易出事情的……”

全憑猜測,愛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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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連續的三個案子像是在補上之前偷懶,忙碌過後今天又十分平安,只負責動腦的大師坐在辦公桌前連動都不用動,度過了有些無聊的一個白天。

臨下班前,因為閒來無事,大師還前去觀摩警官們是如何審訊綿貫義一的。

不得不說,他們審訊犯人的語言技巧非常差勁,跟大師從前接觸的刑警完全不一樣。

好在證據鏈比較充分,在伊達航拿出各種讓人無法解釋的證據以後,綿貫義一沒法子狡辯,於是便認了罪,交代的是過失殺人。

鼴鼠哥被拘留在警署裡,目暮警官說他可能會被關個十幾天,出不了什麼大事兒,大師乾脆給妃英理去了個電話,看看能不能給保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