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思緒逐漸活絡起來,意識也越來越清晰,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灰黑色的山牆石壁。

手臂撐著身子緩緩起身。

“嘶——”

一陣傷口撕裂的微痛感襲來,白嵐微微蹙眉,冷汗打溼的衣襟和那三分的病意七分的虛弱倒是讓白嵐看起來更加美欲,雖說這美欲二字是形容女人的,可就此刻拿它來形容白嵐卻是極為妥帖。

“師……師尊?”白嵐看到石板邊的那個斗篷身影,有氣無力地說道。

“嗯?”斗篷下的雲莎輕輕答了一句。

痛意和委屈登時越過心頭直達臉龐,在眼尾處化作片片胭脂殘紅,一雙眼睛滿是多情和難受。

或許是情到深處,眼眶中一直打轉的眼淚終於擺脫了眼眶的束縛,從眼角中滑了下來。

“師……師尊!”

白嵐再也控住不住內心的情感,哭了起來,哭著便要張手抱上去,可雲莎偏偏下意識地躲開了。

白嵐抱了個寂寞,趴在那石板上“嗚嗚~”。

雲莎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場面,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本王,你,本,”

雲莎本想安慰勸解白嵐一番,可是話到嘴邊又被自己的傲嬌給嚥了回去。

最後只說出了毫無感情的三個字。

“別哭了。”

白嵐也想不哭,可是情緒爆發,又怎麼可能會受自己控制。

“嗚嗚~師尊,我要死了,您……您若是再不來,弟子就要死了。”或許是心裡難受的原因,白嵐的語氣裡帶著五分的撒嬌和五分的鼻音。

雲莎不會哄小孩子,更不會哄這麼大的男孩子,有些傷腦筋。

白嵐嚶嚶了很久,雲莎淡淡地說道:“別哭了,你若是再哭身上的傷是會裂開的,那可就難辦了。”

算算時辰,白嵐也哭了有半個時辰這麼久,或許是累了,哭聲便逐漸弱了,直到完全消失。

雲莎耳根子才算是得到片刻的清淨,轉身再次看向白嵐,白嵐已經帶著倦意睡下了。

雲莎緩緩走上前去,不知怎麼回事,白嵐的臉頰夾雜著很重的暈紅。

雲莎揚手探去,白嵐臉頰竟是滾燙無比。

看來是燒起來了,白嵐這麼一病,雲莎這個作為師尊的倒是有些為難了,雖說這個徒弟很煩,但是卻也不想讓他死,可是在這荒郊野外的要如何為其退熱呢?

轉眼之際,雲莎倒是想到了什麼,揚手將白嵐一把拎在手裡,不得不說白嵐真是有點兒瘦了,跟個小雞子似的,拎在手裡毫無重量,隨後緩緩擺動蛇尾向外游去。

不知走了多長時間,天色逐漸晚了下來,直到黃昏時分,雲莎終於停下了腳步,只見映入雲莎眼簾的一片巨大的湖泊,東皇山中居然會有湖泊,此從未聽說過,當真是新奇萬分。

自是從未聽說,雲莎又為何會找到此處,要問這個就要從白嵐周圍起濃霧,四處不見師尊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