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逐漸如魚肚白一般,天空中也自東方如潑墨一般逐漸渲染,朝霞如鎏金之光,朝氣蓬勃如潮。

數道光影從這朝霞渲染的天邊劃過,隨後緩緩落在這東皇山的半山腰上。

“我們終於回家了。”朱長存看著數丈高的門派界碑說道,語氣之中似久未歸家在外飄蕩的遊子一般。

“我們回去吧。”朱歡櫻說道。

朱長存“嗯”了一聲之後,便跟著姐姐向山上去了。

兒女久未歸家,朱家家主朱庸早早便在門前站著,等待著兒女的歸來。

“爹!”朱長存那少年的聲音自遠處傳來,進入朱庸的耳朵裡。

那是一朵向日葵臉向陽光,是父親對孩子的喜愛。

朱長存跑了上來,一把便摟住了自己的父親。

“爹爹,存兒想你了。”

朱長存的語氣是七分的撒嬌三分的童真。

“多大了,還這般,羞不羞?!”朱庸雖然這般提及朱長存應該和自己保持一些距離,但手還是沒有撒開。

“見過家主。”一眾朱家子弟行李道。

“這幾日,你們也挺累的,趕快回去休息吧。”朱庸的語氣甚是溫和,寬容,最重要的是可以換位思考,能從那些弟子的角度去看待事物,這一點很多做為家主和掌門的都很難做到,也是因為這一點,朱家子弟對這位家主都很敬重。

朱家三人進入大殿,朱庸坐主位,兒女分為兩側坐下。

“你們此次出門,過得可好?”作為父親,朱庸真是沒得說。

“有師兄弟們相互照顧一切都好。”朱歡櫻說道。

“如此甚好。”朱庸說道,“此次前去落谷可取得什麼法器?”

朱庸的語氣甚是慈愛,語氣如溪水一般緩緩長流。

“是女兒沒用,此次前去落谷女兒並未取得冠群芳,而是無極水。”朱歡櫻說罷攤開手掌只見一滴水在上下浮動。

“可是中間出現了什麼意外?”朱庸問道。

“是女兒去晚了,冠群芳被一個少年取得了。”朱歡櫻說道。

“哦?”朱庸對此明顯有些詫異。

“姐姐說得沒有錯,的確是這樣,我親眼所見。”朱長存開口說道。

“那是怎樣的少年?”朱庸道。

“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少年。”朱長存說道,“不過那少年身邊有一位修為十分高強的師尊。”

“修為高強之人在這烏蘭巴圖屈指可數,不知是何人?”朱庸說道。

“那人身披斗篷,看不出男女,而且那斗篷也只是普普通通的斗篷,也分辨不出世家門派,不過那人自帶一種極強的壓迫感。”朱長存說道。

朱庸神情微閃,隨後轉身快慰女兒。

“你是咱們朱家百年來難得的修真奇才,雖與冠群芳無緣,可這無極水也是難得的法器,不必太過於執著,開心就好。”

“多謝爹爹,這一路行來女兒也有些疲憊了,想回去休息了。”朱歡櫻說道。

“既如此,那就好好休息。”朱庸和顏悅色道。

朱歡櫻起身行李轉身走了。

“你留下!”這話分明是在說給兒子朱長存的。

朱長存心中一驚,朱歡櫻回首,與弟弟四目相對,雖未說話,卻已勝過萬千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