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自行心中默唸三遍非禮勿想,告誡自己是君子!是君子!是君子!

可是越強調自己是君子,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一道邪意便越發想要衝破這品德的枷鎖,去釋放天然的品性,越是提醒自己不要去想,那邪意越是刻意驅使白嵐去想方才眼前所看香/豔畫面。

心中那股邪意越發濃烈,似下一秒便如火山一般噴湧而出,白嵐急忙衝下樓去,來到廚房,幸好燒水還留些涼水。

白嵐捧了幾把涼水裹面,涼意觸面,白嵐倒是冷靜了許多,心頭的那股邪意也被澆滅了。

……

“上來吧!”聲音是從樓上傳來的。

白嵐知道這是師尊在喊自己,白嵐收拾好心情,深呼吸了幾下,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亂想,違背倫/理道德,上樓了。

“師尊。”白嵐行禮道。

白嵐不敢抬眼看師尊,因為自己害怕師尊分分鐘會殺了自己,但越是不看師尊,內心便越是慌張。

“你——”雲莎話還未說完,白嵐“撲通”一聲跪下了。

“弟子不是有意看師尊——不!弟子知錯了,還請師尊息怒!”就差一點點,只要白嵐說出師尊後面的兩個字,必會受罰。

“既然你知錯,規矩自然懂,不用本王提醒你了吧?”雲莎一副百無聊賴慵懶至極的神態看著白嵐,或許是沐浴解疲憊,此刻乏了。

“明白!”白嵐說罷便退至門前,端端正正地跪下。

房間裡的門並未關上,所以白嵐跪得地方是一半在房間裡一半在房間外。

雲莎閉目,不知是凝神還是休息。

房間,不!應該說是整座客棧之內皆是靜得出奇,靜得詭異,靜得此刻彷彿不是現實世界。

兩人之間是一張桌子,桌子上的蠟燭在不斷地跳躍,彷彿在燃燒著白嵐的膝蓋,痠痛無比,白嵐許久未跪,這麼一跪一個時辰過去了。

實在受不得那股子痠痛,白嵐想要緩解一下。

“本王讓你動了麼?這麼久了,反倒是學會偷懶了。”雲莎的聲音似泰山一般狠狠地向白嵐壓來,白嵐保持跪姿不敢再動。

“方才讓你去看那副骨架,你可看了?”雲莎的聲音再次傳來。

“看了。”白嵐說道。

“那你可有什麼發現?”雲莎問道。

“那副骨架並不是一副女人的骨架,而是一副男人的骨架。”白嵐道。

“為何是男人的骨架?”雲莎問道。

“無論是從手臂還是腿骨還是肩寬都不符合女人的標準,更重要的是那副骨架的盆骨甚窄,肩寬胯窄腿長,這怎麼都像是在描繪一個男人。”白嵐回道。

“除此以外呢?”雲莎追問道。

“弟子在那副男人的腿骨中發現了一種紅色煙霧。”白嵐說道。

“你認為那是什麼?”雲莎問道。

“弟子以為正是那紅色煙霧,弟子才會陷入幻境之中。”白嵐說道。

“那這副男人的骨架又是從何而來?”雲莎問道。

“這個……弟子不知,但弟子知曉廚房之中滿是白骨,想必定是那五妖所害,加之此處乃是極陰之所,定是成了氣候。”白嵐說道。

“僅僅依靠那些被害之人身上自帶的煞氣和此處極陰的地勢是遠遠不夠的,想要有次氣候,必然是要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雲莎補充道。

“師尊以為……”白嵐還未問完,百便被雲莎做的噤聲手勢給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