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莎對著白嵐就是一頓猛削,削得白嵐不能再削了,此時雲莎內心的氣也消了。

“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雲莎說道。

白嵐自然是想趕路,可是自己被師尊虐打成這樣,自己怎麼還能走的動。

“師……師尊,我們能不能歇會兒?弟……弟子實在有些疲憊。”白嵐說道。

雲莎看了看那西垂的殘陽之後,淡淡道:“不能!”

“可是師尊,弟子是真的走不動了。”白嵐索性一下坐在了地上。

雲莎看了一眼白嵐,面無表情。

師徒二人都未再說話,對於白嵐的舉止雲莎並未生氣,反而靜靜地站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對於師尊的果斷拒絕,白嵐也是異常急切,坐下來也是無奈之舉,並未用什麼東西墊著,再說手邊也沒有什麼東西墊。

不一會兒,白嵐猛然站了起來,雙手不由得向屁股伸去。

這樣的小細節自然是逃不過雲莎的眼睛,更何況雲莎也在等待這一刻,自然是要抓住任何細節了。

“好端端地,你怎麼起來了?”雲莎明知故問。

白嵐想了半天,才回答:“弟子不想坐了。”總不能說這沙子燙著自己的屁股吧。

“歇夠了那就繼續趕路吧。”雲莎開始向前游去。

白嵐也真是佩服師尊真會算計,這分明是自己想休息才硬坐下的,竟然被自己師尊當成了休息,越想越委屈,可委屈又有什麼用,自己又打不過。

……

一輪皓月當空掛,沙海託著明月,明月映著沙海,明月的帝漿流似水一般從那一點傾倒而出,化成那沙海的金黃。

夜幕之下,這無盡沙海格外的安靜,靜得連白嵐的腳步聲,雲莎的推沙聲都是那般的清晰明朗。

而就在這夜色之下,沙海之中自遠處黑暗之處似化出一條黑線在向著一個方向去了,自黑暗之中出來,又歸於黑暗之中,彷彿那黑暗就是那一條線給外人的主要之色。

“師尊,你瞧!那不遠處好像有東西在移動。”白嵐指著一個地方。

都知道沙漠是個什麼地方,在這裡幾乎很難見到能夠遮身的高大植物,有的就只是一些乾枯的荊棘灌木叢,再高也沒不過膝蓋,所以只要沙漠中有東西,就一定能被看到。

更何況白嵐和雲莎在此生活了這麼久,自會適應了這沙漠的環境。

雲莎順著白嵐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很遠很遠處有條細線,細到可以完全忽略。

“那是什麼?”白嵐問道。

“那是一隊人馬。”雲莎淡淡地問道。

“人馬?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無盡沙海之中?”白嵐好奇問道。

“他們的這個方向……”雲莎喃喃道。

“嗯?”白嵐看著自己的師尊。

“這個本王也不知曉,還是趕快趕路吧。”雲莎繼續向前。

待白嵐再次看向那個方向的時候,方才還在的一條黑線,此刻已經不見了,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白嵐心中甚是疑惑,當然恐懼是有些的,因為人總會對一些不可知的東西進行腦補,雖是腦補畫面,但往往詭異和恐怖佔據著最重要的部分。

在這樣的氣氛之下,白嵐自是害怕不已,便緊跟著前行的雲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