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家主看得出白少俠一心想要行俠仗義,如今遇到欺壓百姓的朱錦雉一族何不大顯身手,揚名立萬呢?”朱永說道。

揚名立萬?這四個字對於白嵐來說恐怕是最大的餅了,自己的師尊都不敢這麼說。

白嵐自是聽出朱庸話中之意,自己是想要行俠仗義,揚名立萬,可縱整個烏蘭巴圖,年少有為這四個字簡直就是不可能,絕大多數也都是一步一個腳印,耗費幾十年,幾百年熬出來的,單靠一場戰役出名不是痴心妄想就是瘋了,再說了,之前幫助朱家就已經惹得師尊不開心,這次白嵐不想再惹師尊不開心。

“朱家的提議在下心領了,可像朱家這般再烏蘭巴圖中數一數二的大家族都奈何朱錦雉一族不得,我一介君仙又怎麼可能奴轉乾坤?”白嵐話中的拒絕之意十足。

“白少俠謙虛了,本家主雖修為不高可也看出白少俠乃金仙級別,何故退至君仙糊弄人呢,再者白少俠又有法器冠群芳,何愁不勝朱錦雉一族?”朱庸此話隱隱約約之間刀鋒顯露,態度由溫和到強硬,有幾分逼迫之意。

“再者我朱家之大,白少俠也僅僅來過兩次,何不趁此機會在寒舍小住幾日?”如果說方才的話語之中顯露刀鋒,那麼這句話便是刀鋒襲來。

威脅之意更濃。

白嵐也是個不怕的,道:“無論是修真門派之間結盟,還是妖族之間結盟,講得都是你情我願四個字,而朱家主這般難道就不怕丟了三葉竹在烏蘭巴圖中的顏面?”白嵐反問道。

“若是能保一方平安,犧牲一點顏面又何妨?”朱庸輕描淡寫地駁回了白嵐的反問。

白嵐此刻面色難看,只覺得渾身鬆軟無力,好像是搖搖欲墜的房屋,頃刻間便要坍塌倒地。

“你對我做了什麼?”白嵐一手撐著椅子扶手,一邊看著主座之上的朱庸,問道。

“沒什麼,怕白少俠拒絕,所以便在替白少俠醫治時埋了伏筆。”朱庸的眼神變得冷冽異常。

“你個黑心肝的,枉我一直當你是謙謙君子,深感親切,沒想到你卻如此卑/鄙/下/流,若是與你這樣面白心黑的人結盟才是我瞎了眼睛,白修這麼舊的仙。”白嵐破口開罵。

可朱庸依舊是臉色溫和,波瀾不驚,而且還是選擇性聽取話語。

“既然少俠覺得與本家主一見如故,那就更應該與我朱家結盟,一同對付朱錦雉一族,否則豈不枉費了本家主在白少俠心中君子形象。”

“我呸!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多看你一眼就感覺噁心,還要跟你結盟任你擺佈,我就算是身死,也不可能替你們朱家掃清屏障。”白嵐說道。

“來人!”朱庸提高了音調。

隨後便走了進來兩個朱家子弟。

“見過家主。”

“把白少俠請下去,好吃好喝地伺候著,絕不能有任何的閃失,都記住了麼?”朱庸說道。

“是。”

話音剛落,那兩名朱家子弟便架著白嵐退了下去。

“既然他不答應,那為何不乾脆殺了他?”說這話的正是朱家長老朱正。

“他身邊有一強者,如今強者並未現身,倘若貿然殺了他,無異於引火上身,再者,若是殺了他,冠群芳便會重新回到落谷,到那時候恐怕又要等上很久,雖然如今這樣做態度強硬了點,會丟些門面,可是為了朱家這也值得。”朱庸解釋道。

“要不要用傀儡——”

“不可!”朱正長老話還未說完便被朱庸給打斷了,“萬萬不可使用傀儡術,若是我們對其使用傀儡術,日後若是傳揚出去,丟的可就不是顏面這麼簡單的東西了。”

話已至此,朱正打消了對白嵐使用傀儡術的念頭。

那兩名朱家子弟謹記家主之言,推開房門,小心翼翼地將白嵐放在了床上,轉身關上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