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想怎麼做?」那身影問道。

「你去查一下,剛好這麼多年了,你都未曾踏

進過家門,也該回去瞧瞧親人了。」那蘇先生擦著剪子上的燭淚。

那身影呆站在原地。

「怎麼?不想回去?」蘇先生問道。

「沒有,只是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滄海桑田,物是人非,那裡早已經不是我的家了,屬下這就去辦。」那身影說罷,便轉身走了。

……

林中燃起一團篝火,噼裡啪啦的木柴崩裂的聲音彈出一陣火星四濺,暫且將這黑暗中照亮了方寸光明,莫曉曉睡得極香,極沉。

「師父為何要對師妹使用***?」尚禮看著眼前的師父疑惑不解。

「你可知道為師為何也要將你帶回宗門麼?」莫威崖看著尚禮問道。

「弟子愚鈍,還請師父賜教!」尚禮看著師父,等待著答案。

「因為為師有件事情要你辦,而且還要偷偷去辦。」莫威崖說道。

尚禮對於師父這樣的架勢,一時間也弄得好奇心暴漲,問道:「究竟是怎樣的一件事情值得師父要弟子偷偷去辦?」

「為師要你去查一下你師弟。」莫威崖說道。

「白嵐?」尚禮驚異道,「好端端地師父為何要查白嵐?」

「這件事情不到告訴你真相的時候,你只需要去查,無論最後結果如何,你都要十地將查到的結果告訴為師,知道了麼?」莫威崖說道。

尚禮這下終於明白了師父為何要對師妹使用***了,若是師妹醒著,必然不會讓師父查白嵐的。

「是。」尚禮說道。

可此刻,在尚禮心中,也拿不準了師父,身為師父竟然背地裡暗查自己的弟子,是否師父也曾派人查過自己?是否師父知曉自己的身份?

莫威崖之所能坐上莫嵐門的宗主之位,能力還是非凡的,只看了尚禮一眼,便窺破了其心中所想。

「你不擔心,為師曾在北海之濱救下你,且你又是為師的第一個弟子,將來是要傳承為師衣缽的,為師是不曾查過你的,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亦沒有。」莫威崖說道。

尚禮在聽到師父這樣說話之後,心中頗感驚訝,但直覺告訴尚禮,這種神情絕不能做過多的停留,起身躬身行禮道:「是弟子多心了,還請師父責罰。」

莫威崖見弟子這般,急忙起身親自扶起了尚禮,輕拍了拍尚禮的手,說道:「你我多年師徒,說真的,真是比曉曉陪在我身邊的時間還要長,為師哪有怪你的道理。」

「若是曉曉將來能和你在一起,也算是了結了為師心中的一樁遺願。」莫威崖說道。

有師父的肯定,上路心中自是萬分歡喜,可表面上卻是愁容滿面的表情,說道:「師父有這心思,弟子自然是千恩萬謝的,可是師妹似乎並不喜歡弟子,相較於弟子,師妹似乎更傾心於白嵐。」

「小孩子的心思都是不成熟的,怎可作數,自古以來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些小孩子過家家似的把式,你不必放在心裡,再說你們兩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相伴多年難道一點感情都沒有麼?若真是沒有,為師是萬萬不信的。」莫威崖說道。

「如此,便多謝師父成全!」尚禮說道。

……

次日清晨,白嵐剛下樓便聽到大堂內議論紛紛,跟炸了鍋似的。

白嵐坐定,要了碗白粥,一邊吃著白粥,一邊聽著大堂內客官們的交談。

「你們聽說了麼?柳山門中又發生了命案。」客官甲說道。

「這次我也聽說了,說是柳山門中這次一夜之間死弟子!」客官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