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一束海棠花流驟然襲來,一下便將白嵐手中的追憶燈給擊落在地。

白嵐三人皆是疑惑,抬眸看去,收入眼底的除了那海棠樹的憤怒還是憤怒。

“仙者這是何意?這追憶燈不是你海棠仙一族的寶物麼?仙者怎麼……”

“它不是我海棠仙一族的寶物,你見有哪個部族的寶物會封印自己部族的人?”那海棠樹說道,“它不是我海棠仙一族的寶物,而是災難!”

“災難?”白嵐喃喃道,“仙者,你可記得海棠仙一族被滅那日的情景麼?”

白嵐此話一出,那海棠樹驟然悲傷起來,道:“那日的情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那日是海棠仙一族最為重要日子——占卜日。海棠仙一族所有的人齊聚祭壇,占卜日是神聖莊嚴的,由大族長親自主持。

占卜大多也都是由海棠仙一族的大族長親自出手占卜。

金光盈天,海棠鏡在那金光之中緩緩升空,龜甲之中銅錢劇烈顫動,許久之後,一切都歸於平靜。

一道紅光從天而降抵消了沖天的金光,卦象現。

“那卦象上顯示出了什麼?”莫曉曉實在沒能壓制住自己內心的疑問,問道。

“是海棠仙一族稱霸修真界的大運勢。”那海棠樹回答。

“既然是大運勢,那海棠仙一族又怎會慘遭滅族的結果呢?”莫曉曉問道。

“那是因為有血閣族的存在。”那海棠樹說道。

那日在海棠仙一族占卜出如此大運勢的卦後,便在族中設宴慶祝,誰知黃昏時分,血閣族不請自來。

海棠仙一族與血閣族世代仇敵,此時不請自來自然是沒什麼好事。

血閣族表面慶祝,實則嫉妒海棠仙一族有如此大運勢,便暗中探我族虛實,並計劃轉運。

後來,我族族人發現血閣族劣跡,便質問,那血閣族族長見行事敗露,便露出了真實的面目。

誰知血閣族族長早已派人在海棠仙一族居住地設下了陣法。

正是烽火陣。

“烽火陣的陣眼便是這追憶燈。”那海棠樹說道,“烽火陣火焰燒了三天三夜,燒光了海棠仙一族的所有,海棠仙一族別滅之後,聖物海棠鏡也不翼而飛。”

“如此看來,在背離鎮中的那個男人便是血閣族人了。”白嵐說道。

“什麼?!你們見過血閣族人,真是想不到血閣族還有後人存世,在哪裡?”那海棠樹在聽到白嵐此話後,心中壓制已久的憤怒盡數倒出。

“前輩放心,他已經死了。”白嵐說道。

“他怎麼死的?他怎麼能被別人殺死呢?!”那海棠樹情緒甚是激動。

“仙者稍安。”白嵐道,“他是被三個神秘人給殺死的。”

“神秘人?什麼神秘人?”那海棠樹問道。

白嵐搖頭道:“這個我等也不知。”

“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還請仙者解答。”白嵐躬身行禮,以表請教的禮節。

“何事?”那海棠樹問道。

“此前,我探過仙者的靈識,發現封印仙者記憶的正是此追憶燈,可追憶燈乃是血閣族之物,而封印仙者的氣息與血閣族人身上的氣息絕不一致。”白嵐說道。

“你是說封印仙者的另有其人?”尚禮問道。

“正是!”白嵐說道。

“仙者可知那人身份?”白嵐問道。

“不知,那人當初蒙著臉,並不能看出其面貌。”那海棠樹說道。

“可有什麼特徵?”白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