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爹爹已經與我說過了。」莫曉曉說道。

「師父也來了,在哪兒呢?」尚禮問道。

「爹爹已經回宗門了。」莫曉曉笑著說道。

「你去傳信將出去的同門師兄弟給召回來。」尚禮對一旁的同門師弟說道。

「是,師兄。」那同門師弟話畢轉身便出去了。

兩人坐下,尚禮心中有著千言萬語要和師妹講。

「師妹,你這幾天去哪兒了?我都快擔心死你了。」尚禮說道。

「只是出去轉了轉,師兄,你嘴撩

泡了。」莫曉曉笑著說道。

「天干氣躁罷了。」尚禮只是淡淡地回道。

絲毫未提嘴邊撩泡的原因是因為尋找師妹。

莫曉曉取下腰間的納靈袋,從中取出了一瓶薄荷膏,開啟蓋子,蔥白一般細膩柔軟的指腹在雪白的藥膏表面輕輕暈了幾下,之後在尚禮的嘴角處輕輕點塗,之後緩緩暈開。

邊暈邊吹。

莫曉曉的動作很輕,也正是動作極輕,尚禮覺得很舒服,粉紅色的朱唇,皙白細膩的頸部,甚至是莫曉曉的睫毛都是那般的好看,尚禮不由得深陷其中。

心愛的女孩子這般關切自己,作為一個男的,心中自然會覺得害羞,雖然害羞可是尚禮不願也不想離開,很貪戀此刻。

「還感覺嘴角熱麼?」莫曉曉問道。

「不熱了,涼涼的。」尚禮有些不好意思道。

……

「師尊,我們已經走了這麼長時間了,不如停下來修整一番,再趕路也不遲啊。」白嵐說道。

雲莎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隨後點了點頭。

白嵐隨便找了一塊地方便坐下了,雲莎也盤尾而坐,白嵐捏著自己的小腿,一陣痠痛感直奔而來,怎麼說,就是痛並快樂著。

「師尊,您不累麼?」白嵐看著靜若處子的師尊,心中不由得好奇連連。

「還行。」雲莎回答。

白嵐看著日頭,看著靜坐的師尊。

「師尊,您在這裡等弟子片刻,弟子去打些水來,順帶再採一些果子來。」白嵐說道。

雲莎沒有回答,白嵐起身便離開了。

待白嵐的身影走遠了之後,雲莎猛然吐了一口鮮血,血液的鮮紅染紅了雲莎的朱唇,就好像盛開時分的芍藥花,被人驟然間扯掉了一片花瓣,隨之美豔也驟減了三分。

雲莎識直覺得氣血翻滾,氣息紊亂,如萬蟻啃噬一般,雲莎揚手在薄薄的朱唇上輕輕地抹了一下,鮮紅落在那皙白的指腹上,有些扎眼。

雲莎手掌翻轉,掌心處出現了一個小瓷瓶,去了瓶塞,從中倒出一粒小巧的丹藥,卻是靈力充沛,雲莎立刻將那丹藥服下了,隨後揚手捏訣,手指呈現出極美的蘭花狀,調動著氣海之中沸反盈天的靈力,歸於平靜,可是氣海之中的靈力似乎並不願意就此被雲莎給壓制下去,丹藥中的靈力和氣海之中的靈力兩股強大的力量相互碰撞對峙。

雲莎的額前不由得泛出了極細極密的冷汗,很顯然,雲莎氣海之中的靈力反噬極大。雲莎強忍著變幻手勢,女王的那種不怒自威和處變不驚的能力,最終半盞茶的功夫,雲莎才將那股逆反之力給壓了下去,平靜之後方長長鬆了一口氣,方才並不是雲莎不理會白嵐,而是在那個時候,雲莎氣海之中的那股逆反之力已經湧了上來,雲莎一直在以一口氣強壓著,直到白嵐走遠之後。

待白嵐回來之後,雲莎剛剛醒來,方才的那番較量耗盡了雲莎極大的體力,靈力在壓制之後,便不由得睡著了。

而此刻白嵐已經將打滿水的竹筒放在了雲莎面前,還有些野果子。

「師尊,弟子給你打來了一些水,還採了一些果子來。」白嵐說道。

為了不讓白嵐看到自己指腹上的血跡,便伸了另一隻手,拿起了竹筒。

「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