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師尊遠去的身影,心中只覺得愧疚,一定是自己又惹師尊不開心了。

還是等師尊冷靜下來之後再和師尊解釋吧。

白嵐轉過身來看著莫曉曉,問道:“那群人為何要抓姑娘,且那人說認識姑娘,這又是為何?”

面對白嵐的問話莫曉曉的思緒在大腦之中飛速旋轉,隨後開口說道:“我本打算一路向西而行,可是在經過那片林子的時候,竟然遭受到了那群人的調/戲,我本良家女子,定然是不從的,他們便要強行綁我,之後對我進行……”

莫曉曉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地擠出幾滴眼淚,接著說道:“幸好再遇公子,也幸虧有公子出手搭救,不然小女子今日便要成為那群衣冠禽獸的玩物了。”

莫曉曉也真是夠狠的,竟然罵自己的同門師兄弟們為衣冠禽獸。

“你也知道,他們做這些苟/且之事,自然是見不得光的,便只能說我與他們相識,將公子給打發走,再繼續他們的……”

淚珠一顆一顆地向下掉,白嵐看著這少女這般,心中便開始生出幾分憐香惜玉之意。

“姑娘莫要再哭了,如今姑娘已經遠離了那群惡徒。”白嵐說著便取出一塊手帕遞到了莫曉曉面前。

“擦擦吧。”

白嵐看著莫曉曉,泣不成聲,本想著安慰安慰她,可是話到嘴邊卻無法說出口。白嵐從未安慰過人,更別說是安慰女人了。

就只是遞了一塊手帕。

僅此而已。

隨後便是站在一邊,一雙眼睛看著莫曉曉,不過白嵐有一點做得很好,那就是保持沉默。

當女人在哭的時候,最好的辦法不是立刻安慰,而是要先保持沉默,聆聽她們的哭泣,等淚水帶著所有的悲傷情緒流出來之後,那個時候再去安慰便是最恰當的時機。

其實莫曉曉的哭並不是出自真心的,而是逢場作戲罷了,自己口中雖說的一切都是自己編造的,自然也無法左右自己的情緒。

剛好藉著白嵐遞來手帕的臺階,莫曉曉逐漸收住了眼淚。

雖說是假哭,可是眼淚,哭腔和紅腫的眼泡一樣也不少。

“謝謝你。”

“無礙。”

……

雲莎一口氣不知走出了有多遠,才最終停了下來,只覺得胸口好難受,有種窒息感。

雲莎想要極力壓制著那種難受的窒息感,雲莎身為女王陛下,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什麼樣的人沒有打壓過,可心中的那種無名之意卻如猛虎一般由內而外地想要將自己撕裂。

若是外在的緣故,雲莎輕而易舉便能將其打壓,可是這感受是有從心的位置出來的,雲莎便沒了心思。

雲莎忽然瞥見自己的手。

較之之前,手似乎更加透明瞭許多,而且那種透明的感覺似乎還向自己的胳膊處蔓延了。

雲莎看著自己半透明的手掌,心中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或許是自己的生命快要到達盡頭了吧。

雲莎想著自己的這種情況,倒是轉了注意力,方才胸口處那種難受的感覺此刻輕了許多。

約是半盞茶的功夫,雲莎便冷靜了下來,隨後轉身便往回走了。

……

“莫宗主,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聲音是從王座之上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