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眼瞧著一道莫名的靈力極速向自己衝來,直奔自己這張俊臉而來,腳下用力控制冠群芳,就這麼似擦非擦地過去了,冠群芳轉的方向可謂甚是及時,不然就奔著自己的臉來了。

「嚇死我了,還好躲開了,不然我這張英俊的臉可就毀了,那將會有多少家好姑娘哭死在閨房之中。」白嵐即便是在心有餘悸的情況下,還不忘誇耀自己一番。

雲莎:「……」

「究竟何人?不敢堂堂正正地較量,躲在暗處是這樣卑劣之至極的手段。」白嵐的語氣之中帶著些許怒意,其中不僅僅含有那靈力來的是突然時自己的惶恐,更有對如此陰毒手段的憎惡。

話音剛落,便有兩道身影映入了白嵐和雲莎的眼簾,白嵐看清了眼前的身影之後,竟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是何人呢?」白嵐的語氣之中帶著三分的不屑。

衣袍以青色為底,肩膀處繡著三片翠竹,衣袖寬大紛飛,就像是一對飛舞著的蝶。白嵐識得那來者身著的服飾,不是朱家又會是哪家會穿以青色為底,肩頭繡有翠竹的衣袍?

「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家破人亡的朱家弟子啊。」白嵐在說家破人亡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好像是在刻意提醒那兩人似得。

雲莎向來不侮辱別人,白嵐這般說,雲莎作為師尊,自是要提醒的。

「嵐兒。」雲莎語氣平靜但白嵐卻能平靜如水的語氣中找出來師尊想要表達的意思。

「師尊,此時不能怪弟子,是他們先偷襲我們的,我這樣提醒朱家家破人亡也只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白嵐解釋道,一句話的重點,白嵐很巧妙地將其落在了是他們先偷襲我們的,將事情的起因歸咎於朱家身上,事情的確也如白嵐雖說的那樣,可是身為師尊,自然是希望自己的事徒弟能夠做一個君子賢臣。

「即便錯在朱家,你也不能戳他人的痛點,此非君子行事。」雲莎說道。

師尊說的話剛好戳在自己的心,白嵐常以君子要求自己,如今被師尊點評此非君子行事,白嵐心中有些羞愧。

「弟子知錯了。」

自東皇山朱家與朱錦雉一族的事情發生之後,朱家雖然保留了元氣,但也是損失嚴重,更是厭煩痛恨他人提及朱家家破人亡四個字,家破人亡這四個字就像是朱家子弟的逆鱗一般,只需輕輕一碰,便會引起巨龍的反擊。

「提起陰毒的手段,恐怕我等今日之舉遠不及閣下當初十分之一,若非當初閣下與朱錦雉一族暗中勾結,我朱家怎會淪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說這話的朱長存。

白嵐見朱長存將朱家家破人亡的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自是不情願,反駁道:「你們朱家本與朱錦雉一族結盟依舊,是你們朱家先毀壞盟約,暗中勾結鰻魚一族,是你們先偷襲鰻魚一族,最後才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你們朱家這是作孽不可活,怎麼能將這屎盆子扣在我們的頭上?」

「朱錦雉一族本就是妖族,我朱家堂堂修真大派,怎會與妖族暗中勾結?」朱長存說道。

「你們這些人都夠噁心的,表面上滿嘴的仁義道德,背地裡卻做著令人噁心的事情,如今遮羞布被揭去,卻又裝可憐大甩鍋,真是令人不齒。」白嵐的語氣之中充滿了諷刺。

朱長存被白嵐這一番話給堵得一時語塞,氣得脖子都紅了,惡狠狠地盯著白嵐,好像下一秒就要衝過來將白嵐暴打一頓。

眼前這個人臉上的表情讓白嵐很是討厭,那是一種自幼便培養出來名門正派的虛偽。

「你今日出現在我們面前,就是為了說這些?」白嵐問道,「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別在我們面前晃悠,閃一邊去。」

話音剛落,白嵐便欲御劍離開,可

是,朱長存卻揮劍攔住了白嵐去路。

這番情景,白嵐一雙星眸狐疑地看著眼前攔著自己去路的朱長存,問道:「你想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朱長存說道,「我只想向閣下討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白嵐問道。

「復仙枝。」朱長存回答。

「不可能!」白嵐的回答幾乎是不假思索,「這復仙枝是我們先找到的,絕不會輕易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