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被一股煞氣給捲進了一間密室之中,其中充斥著遮天蔽月的煞氣,伸手不,白嵐從地上緩緩爬起,拍了拍自己的衣物上的灰塵。

因煞氣充斥,所以看不清周圍的環境。

白嵐心中正疑惑之際,漆黑之中傳來一陣叫聲,其中充滿了痛苦難受,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獸,在哀痛地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白嵐聞聲辨位,尋著那微弱的哀痛聲半步半步地向前走去。

試探意味十足。

煞氣渲染的一片漆黑環繞在白嵐周身,白嵐看不出自己走出多遠,但是那若有若無的悲慼哀聲卻是越來越近,直到聲發於耳邊。

白嵐腳下似踩到了什麼東西似的,便停下了腳步,蹲了下來。

忽然之間,白嵐復又站了起來,臉色有些難看,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白嵐不由得緩緩向後退卻,身後的煞氣彷彿就像是雲煙一般隨著白嵐的退後似風飄動,入魔一般。

轉手之間,白嵐揚手一道靈力飛出,將自己周圍那濃郁的煞氣給驅散了,以自己為中心,向四處擴散,直到整間密室之中的煞氣盡散無蹤。

映入眼簾的便是如洪水一般襲來的光明,有了光明,白嵐也看清了整間密室裡的構造,只有四面的石牆,再無其它擺設。

密室中/央處放著一個鐵籠子,又有八根巨大的玄鐵鏈鎖著,鐵籠子中正好關有一物。

準確地說應該是一隻動物。

像只貓。

如果是與普通的貓兒一樣也倒沒什麼,可白嵐的臉色卻是那樣的難看,這就說明這隻動物並不是像貓那麼簡單。

定睛一看,恐懼在白嵐臉上又入三分,貓臉之中隱隱之間卻有一張人面,貓臉和人面交疊在一起,使得這隻動物的面極其恐怖,甚至有些扭曲。

白嵐不敢上前,那籠子中的動物察覺到了白嵐的存在,一張恐怖的臉緊緊的貼在籠子上,使得恐怖加倍,一臉幾乎要嵌入那籠壁上,衝著白蘭有氣無力地叫著。

悲慼哀嚎,是方才的那種聲音。

白嵐不敢看那張臉,幾度將臉轉過去,可是那動物又叫的那般動容哀憐,白嵐又十分想看,便又轉了回來。

四目相對,那動物似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使出渾身力氣加註到聲音之上,一雙扭曲的眼睛裡充滿了可憐,似乎在向白嵐求救。

白嵐看到了那動物眼神裡的求救可憐,問道:“你想出來?”

話音剛落,那動物叫得越發激動,很明顯它聽懂了白嵐的話,更明顯得是它就是這個意思。

任何一個人在看到這動物之後不跑也不會救,可是白嵐卻不知怎麼,竟然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揚手從發後撥下冠群芳,在手中化成一把細長軟劍,劍光一閃,三二便將那鎖著鐵籠子的玄鐵鏈給盡數斬斷。

籠門開了,那動物拖著遍體鱗傷的身體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

走到白嵐腳邊,用帶傷的身子蹭了蹭白嵐,是在感謝白嵐。

此刻,白嵐感覺這動物其實也沒有那麼的醜陋,反而透著幾分可愛。

白嵐蹲下,看著那動物應該是個幼崽,問道:“你‘爹孃"呢?”

那隻幼獸在聽到白嵐這話後,眼神中流露出幾分哀傷。

白嵐見狀戛然而止,不再過多詢問。

“我帶你出去。”白嵐對那隻幼獸露出了一抹笑容。

那隻幼獸拖著一副受傷身體跟在白嵐伸手緩緩走著。

從密室之中出來後,寶蘭雲明再看到那隻幼獸之後,眼中滿是詭異的光彩,阻攔白嵐。

“別走。”

“別走。”

“它是我的。”

“它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