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推開了,趙方奎領著一大幫家僕走了進來,看著書案前端坐的無離,先是彎腰工工整整地鞠了個躬。

“公子。”

書案前端坐著的無離看到趙方奎這架勢心知來者不善,但還是故意問道:“我沒有喚你前來,還不趕快出去。”

然而趙方奎對於無離的呵斥並未在意,反倒是在屋子裡開始踱步。

“公子,你我相識多久了?”趙方奎問道。

“你問這個做什麼?”無離看著趙方奎問道。

“沒什麼。”趙方奎道,“只是有些感慨罷了。”

“大晚上的,你發什麼瘋?還不趕快出去!”無離的語氣又提升了一個高度。

“公子怎地這般沉不住氣呢?”趙方奎說道,“公子待我有知遇之恩,我很感謝公子,可是我為公子效力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公子是否也應該體諒屬下一番。”

“你究竟想做什麼?”無離有些不耐煩,不願意聽趙方奎在這裡廢話,直奔主題。

“我想要的很簡單,屬下之前說過的,公子也應該知曉。”趙方奎說道。

趙方奎說想要什麼,無離一時間還真的沒有想起來,也不知無離想了多久,才終於想明白趙方奎所求之物是什麼。

“你想要鮫珠?”

“公子睿智。”趙方奎又是微微一躬,其中帶著幾分敬佩,不過這個敬佩可不是對無離本人而拜,而是敬佩無離的睿智。

“我已經說過了,鮫珠是不可能給你的。”無離說道。

趙方奎冷哼說道:“我深夜前來也不是為了得到公子應允的。”

趙方奎在一點點地揭開自己順從的面具,從之前進門時的屬下到現在的我,自稱的悄然變化,便可以看出其心中的不敬之意。

“這麼說你是想要殺人取珠了?”無離眼神中燃起了火焰。

“公子果然睿智。”趙方奎又一次地誇無離睿智。

可是在無離看來,這個睿智與其說是在誇自己,倒不如說趙方奎在誇自己,在誇自己的隱忍和謀略,當然在這個睿智裡面充滿了十足的逼迫和以下犯上的意味。

“你認為就憑你,想近我的身?”無離話音剛落,便感覺腹部一陣絞痛,無離登時明白這一定是趙方奎動得手腳,一雙眼睛狠狠地盯著趙方奎。

“你敢給我下藥?!”無離的語氣中皆是質問。

自趙方奎領著一眾家僕推門闖了進來時感覺的來者不善,再到對年的相處,方才猜測的隱忍和謀略,再到現在的下藥,無離清楚這是趙方奎要反擊了。

趙方奎不由得走到書案前,伸手捏起了案上的茶盞,把玩著,眼中滿是不屑,道:“好茶嘛,想要喝,總是需要付出點代價的。”

“你真卑鄙。”無離咬牙切齒地說道。

趙方奎一下便狠狠地捏住了無離的臉頰,四目相對,道:“我卑鄙,公子怕是忘記了對自己好友的所作所為了。”

一個激靈湧上無離的脊背,趙方奎提及無歸,無離總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把無歸怎麼了?”無離問道。

“公子還真是聰慧過人啊。 無錯更新@”趙方奎這幾個字脫口不知陰陽著怪了多少個彎兒,從方才的睿智到現在的聰慧過人,意味倒是又發生了些許轉變,方才是逼迫和以下犯上,現在變成了睥睨和不屑。

“你快說!”無離很想知道趙方奎這個小人究竟對無歸做了什麼,情緒波動激烈,腹部更加疼痛難忍。

“沒什麼,公子不給的,我自然另闢蹊徑了。”趙方奎淡淡地說道。

聽到此話,無離身形猛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