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是你?”

“不!”

“這不可能!”

“你明明剛剛還在和上界之人交戰,你還受了傷,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朱祐樘劇烈的掙扎了起來,渾身血氣沸騰,企圖掙脫束縛。

“省點勁吧,你的血魔之軀,本就是殘缺的,還被左冷禪種上了符籙烙印,一身修為,都是旁人的,還自以為掌控局勢?”

“簡直是可憐又可悲!”

朱祐極的聲音,透過地宗道首的身軀,傳遞了出來。

“老四,成王敗寇,我認輸,看在我這麼多年鎮守榆木州的功勞下,放我一條生路,我不會和你作對,我只想活下去。”朱祐樘臉色微變,隨後果斷求饒,企圖讓朱祐極放他一條生路。

“呵呵!”

朱祐極輕笑一聲,冷聲道:“朱祐樘,身為榆木州的州牧,犯上作亂,勾結四大國,入侵大明,還殘害榆木州百姓、殘害我大明的將士,殺你一萬遍,都不足以彌補你犯下的罪孽。”

“你之罪,罄竹難書,還妄想苟活?”

朱祐樘臉色難看了起來,不服氣的說道:“朱祐極,你以為你多正義?你不也是依靠祭祀生靈成長起來的,你這具分身,不也是修煉血魔教的功法?”

“你的所作所為,在我看來,和本王是一樣的!”

“一樣的?”朱祐極看著朱祐樘,搖了搖頭,道:“屠殺百姓,煉製血丹,勾結韃靼、安南、東瀛、吐蕃四大國企圖顛覆大明,現在還將將士引入陣眼,企圖煉化整個州的百姓!”

“你簡直是個畜生,不,畜生都是在誇你。”

“你的罪孽不該這麼輕鬆的死去!”

“本宮要在全天下人的注視下,親自處決你。”

“什麼?你不能這麼做!”朱祐樘臉色大變,咆哮道:“本王是大明戰神,本王是大明的二皇子,本王是英雄……”

地宗道首伸出手指,輕點朱祐樘的額頭,強大的血氣,順著他的指尖,盡數流入地宗道首的身軀內,血氣和真氣盡數被掠奪而走。

朱祐樘瘋狂掙扎著,卻始終徒勞無功。

先天!

九品!

八品!

……

朱祐樘的修為在節節敗退,原先充盈的血氣,也在逐步消失,他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最終,朱祐樘的修為停留在了四品。

“再繼續下去,他就死了。”地宗道首提醒了一句。

朱祐極的分魂,深深看了一眼朱祐樘,吩咐道:“收入血海,處理掉左冷禪,破壞掉血煉大陣,將他的同黨,盡數帶回京城。”

“是。”地宗道首回答道。

朱祐極的分魂重新陷入了沉睡。

地宗道首再次恢復了控制權,他抬手一揮,將朱祐樘收入了血海,向著另一處陣眼而去。

他能感覺到,左冷禪在那裡。

朱祐極為了掌控地宗道首,激發這具殘軀的靈性,利用分魂之法,將部分的魂魄,存於身軀之中,逐漸駕馭地宗道首的身軀。

但隨著分魂與地宗道首的長時間相連,他發現兩者開始詭異的同化,於是為了防止分魂徹底成為地宗道首的一部分,他決定讓分魂沉睡,時不時脫離出去,防止長時間融合,利用分魂的靈性,依照本能和束縛符籙來駕馭地宗道首。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絕大多數的時候,地宗道首的反應都很呆板,甚至不說話。

古三通和柳生但馬守只以為他是沉默寡言,性格如此。

但實際上,就是朱祐極分魂沉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