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將軍,我知道了。”副將王雙死死咬著牙,眼眶紅潤,大聲喊道。

“給老子,麻溜滾蛋!”徐曉再次揮刀,砍死一名敵軍士卒,喝道。

“是,將軍,你要堅持住。”王雙不敢耽擱,連忙騎上馬,向著另一方向騎馬而去。

“說得什麼屁話,堅持住?老子這次殺夠本了,只是可憐了……我的兄弟……”徐曉看著一個個倒下的將士們,心裡在滴血啊!

這都是他的兄弟啊!

“草!”

“別讓老子回去,老子要是能回去,非要找朱祐樘問個清楚!!”

徐曉嘀咕著,手持長刀,狠狠朝著韃靼人的方向,劈砍過去。

……

韃靼大營。

“巴教主,這個朱祐樘有點意思啊!”

“一邊偷偷幫助我們奪下雨簾城,入侵中原,一邊又假仁假義的派出先鋒軍來送死?”

“大明人最強大的弓弩和火器,這個先鋒軍什麼都沒有?”

“怎麼和我們十萬韃靼大軍對抗?”

“哈哈哈哈……”

一名身披甲冑皮革的將軍,陰溝鼻,樣貌富有韃靼人的面部特徵,身材健碩高挑,氣勢很足。

韃靼天狼教教主巴圖魯,輕輕喝了一口酒水,嘴角也勾起一絲笑容,回應道:“大明皆是一些偽君子罷了!原以為這個朱祐樘是個人物,現在看來,也不過是一個為了一己私慾,可以不擇手段的人。”

“這個一萬大軍,不過是他做做樣子罷了,本就是送給我們吃的,他若是真的有心阻止我們,早就派遣白虎營和火炮營出動了,那些傢伙才是硬骨頭,若無這兩大營和五大戰將,這個榆木州,我們早就吃下來了。”

聞言,這名將軍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神情有些嚴肅,微微頷首,道:“的確如此,這麼多年了,榆木州屹立不倒,除了朱祐樘夠慫,找不到機會外,更多就是那些難纏的火炮和弓弩,以及白虎營的那些傢伙……”

“不過也無妨,我們的兵馬進入京州,那裡有數之不盡的糧食和財富,我們可以就地獲得補給,最為關鍵的是,這是我們韃靼國最大的一次成功,哪怕攻不下京城,這個功績,也足以我迎娶布嚕嘟公主了。”

說到這裡,將軍不自覺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如狼般的覬覦之色,彷彿想要將布嚕嘟整個人都吞進去。

“你還沒放棄啊?”巴圖魯微微一愣,啞然失笑,搖了搖頭,“她看不上你的,我們這個公主啊,從小生活在邊疆之地,與江湖人士廝混在一起,早就沾染了一身江湖氣息。”

“塔塔兒,你駕馭不了她的。”

“她就猶如草原上最野最瘋狂的汗血寶馬,誰也不能掌控,誰也不能駕馭她……誰要想強行駕馭她,只會弄得渾身是血,狼狽不堪。”

聞言,塔塔兒哈哈大笑起來,眼眸中閃過興奮和瘋狂的神色,笑道:“難駕馭,不是更有趣嗎?”

“這些柔弱的中原女人,一點意思都沒有,這些天送來的女人,脆弱不堪,才舒服幾下,就死了?”

“也只有草原上最狂野的野馬,才有資格被我駕馭,不是嗎?”

“呵呵,你還是這麼有自信。”巴圖魯不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勸不了這位野心勃勃的部落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