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極呵呵地笑著,漫不經心地擺擺手,說道:“三孃的脾氣我懂,你先敲門吧,我怕他們尷尬。”

朱家立刻上前敲門。

“咚咚咚。”

典慶立刻就起身去開門,而梅三娘則是繼續拿著酒壺,苦悶地喝了一口又一口。

“咦,朱家堂主,還有柳雲大人。”典慶有些意外地說道。

“你們還在這喝酒呢,今晚有刺客來暗殺柳雲,還有人來劫獄呢!”朱家捂著臉說道。

典慶有些吃驚,立刻就讓開了一條路。

朱祐極便走進去,邊走邊問道:“等一下,你跟我一起好好勸勸梅三娘。”

“我現在才知道,陰陽家的真正目標並不是我,而是農家的各個堂主。”

典慶臉上瞬間凝重下來了,陰陽家的陰影籠罩在他的心上。

“是誰啊?”梅三娘正從屋內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仇人。

她手中的酒壺哐噹一聲掉落在地上,她這才反應出來自己該做什麼,於是便立刻抄起了地上板磚。

“我要殺了你!”

典慶的反應速度很快,立刻就把她攔住了,低聲地說道:“正常一點,出大問題了!”

“田言他們被人劫走了!”

梅三娘瞬間就感覺一盆冷水潑到了身上,從頭頂一直涼到了腳底。

“怎麼可能呢!”

她幾乎是快要癱軟到地上了,用雙手抱緊了自己的雙膝。

她也並不傻,單單一句話,她也已經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田言絕對是內奸了,而且地位肯定不低,要不然不可能這麼快就被救走的。

想著想著,她的心中忽然很憤怒,開口喊道:“早知道如此,你為什麼不趕緊加大保護力度啊!”

梅三孃的怨氣都快要衝天而起了,眼裡更是有著無窮的怒火,讓一旁的典慶覺得有些害怕。

他從來沒有見過師妹變成這個樣子的,很顯然,她現在無比的悲傷。

朱祐極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說道:“你還無法認清現在的情況,現在是戰爭時期,而不是和平時期。”

“魏國究竟是怎麼滅亡的,應該不會要我多說了吧,”

典慶在一旁深吸了一口氣,因為他想到了一些痛苦的回憶。

當初他在魏王的手下做事,帶著披甲門弟子一起投入到了抵抗秦王的戰爭之中。

可是最後還是失敗了,以至於典慶自己淪落為戰俘,幾經反轉之後才來到了朱家,才過上了安定的日子。

梅三娘察覺到了典慶的情緒,聯想到了很多,默默地點頭說道:“我知道了,田言他們是叛徒。”

說罷,她把自己的臉埋起來了,似乎不願意再起來,更不願意面對現實。

見狀,朱祐極默默地來到了她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的一側緩緩地蹲了下來。

“其實我也是很少跟人談心的,但是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啊。”

“你明明好不容易練就了一身的銅皮鐵骨,可是為什麼在這些事情上面就拎不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