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那個什麼二師兄勞德諾,華山劍法如此凌厲的劍法,在他手中舞得像過家家一樣,若換成我,十招之內,必定擊敗餘人彥!”

劍無憂是個模樣清秀的少年人,此刻的他,神情桀驁,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言語中盡是對於勞德諾和餘人彥的不屑。

“什麼松濤劍法,無非是快劍罷了!豈能比得上我們劍宗的一百零八式「狂風快劍」?”另一名弟子劍不悔附和道。

“呵呵,你們有信心便是了,青城派已經沒落了,不值一提,沒必要太過關注一個小門小派,現在連九品高手都沒有的門派,差不多也要從劍宗九派裡面剔除出去了。”叢不棄淡笑著喝了一口茶水,言語隨意,開口道。

“說的也是。”劍無悔也笑了,點了點頭。

封不平靠在椅子上,活動了下肩膀,道:“與其關注這個青城派,不如關注下嵩山派,以及甯中則那個女人。”

劍無憂連忙識趣的走了上來,為師傅封不平捏肩,道:“師傅,你的意思是?”

“嵩山派的保賀英是掌門左冷禪的親傳弟子,他不會是個囂張狂妄的傻瓜,更不會平白無故為嵩山派樹敵,而且費彬和樂厚兩人也並沒有阻止,說明這是他們授意的事情。”

“嵩山派有什麼目的?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是我們需要專注的一個重點,近些年,江湖中傳出來風聲,說左冷禪已經晉升宗師,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封不平享受著弟子的按摩,舒服的神了伸懶腰:“我們必須要謹慎才是。”

“師傅說得對啊!”劍無憂連忙馬屁拍上,“師傅真知灼見,弟子佩服啊!”

“哼!”封不平有些受用,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輕哼一聲道:“少拍馬屁,至於甯中則嘛!這個女人為人剛烈,實力不俗,當年就是少有的女俠,江湖上頗具盛名,自創的【無雙無對,寧氏一劍】更是在九品武者中,闖出過赫赫威名。”

“此番若是我們嶽掌門妥協,我估計以她的性格,估計就算是和我們死磕,也決計不會同意以下一代掌門人之位作為籌碼,讓我們劍宗弟子參見劍宗大比。”

“師傅,可不能大意啊,這個嶽不群雖然答應我們,只要參見劍宗大比,能夠為華山派取得好名次,就讓我們劍宗接任下一屆掌門,但畢竟空口無憑,誰知道這個嶽不群說話算不算數啊?”劍無憂語氣不善,言語中,對於這位華山派掌門人並沒有什麼尊重和好感。

“呵呵。”封不平突然笑了,搖了搖頭,道:“無憂啊,你還是太天真了,我們之所以同意來參加,無法是找個由頭而已,只要你們能進入前十,為華山派劍宗爭得榮譽,那麼接下來,就該由我們這些老人出面了。”

“你以為我們會讓嶽不群舒舒服服的繼續當這個掌門嗎?”

“風水輪流轉,也該輪到我們劍宗的人來坐坐了。”

封不平話語的意思很明白了,只要他們劍宗弟子進入前十,他們華山派劍宗復出的訊息,就會傳遍大江南北,皆是,他們召集人手,攜大勢逼宮嶽不群,讓他交出掌門之位。

一切都順理成章,因為這本身就是嶽不群答應的事情,只不過這個日期提前了一點而已。

“高啊!師傅高明啊!”劍無憂笑著恭維道。

“哈哈……”封不平大笑起來,眼中盡是野心和貪婪。

……

朱祐極聽著華山派劍宗門人的話語,瞬間明白了劍宗門人為什麼會出山相助華山派參加劍宗大比。

原來是嶽不群以掌門人之位作為籌碼,才換來了劍宗門人的相助。

在朱祐極想來,這位嶽掌門估計是早就知曉了劍宗的行為和想法,於是將計就計,採取先下手為強的戰術,主動提出掌門之位的事情,引誘他們參加劍宗大比,為華山派爭光。

而他藉著劍宗大比的事情,儘快提升修為,爭取晉升宗師之位,以此破局。

只要他晉升宗師,什麼承諾都可以違約,因為宗師就是一個門派的天,九品又怎麼敢違抗宗師呢?

嶽不群的做法,以他的角度來說,兩全其美,即爭取了時間,暫時消除了華山派劍宗的窺探和敵視,又可以為華山派爭光。

而且這個籌碼,是華山派劍宗無法拒絕的。

“不愧是君子劍嶽不群,果然有些手段啊!”朱祐極呢喃了一句,設身處地來說,以嶽不群如今的境界,這已經是最好的方法了。

朱祐極又觀察了一會兒,剛打算收回山川印的時候,突然發現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翻出圍牆,向著另一處別院走去。

“嗯?”

朱祐極眼眸閃爍了下,露出瞭然的神色。

他知道這個黑衣人是誰了。

我們的無間道影帝——勞德諾。

今天白天的交手,給這位暗子帶來了很大的壓力,無論是身份的暴露,還是嵩山派逐漸冷落,都令他覺得前途一片渺茫。

所以,不出意外的,他選擇了暗中會見嵩山派的人。

“也好,聽一聽嵩山派究竟有什麼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