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沒事吧?”靳一川將藥放在桌子上,開口問道。

丁修看著靳一川后,微微鬆了口氣,道:“你把我的事情告訴給了錦衣衛?”

“盧劍星是我認的大哥,是可以信任的人。”靳一川端起藥,坐到丁修床邊,道。

“我不喝。”丁修握住了靳一川的手,阻止他喂藥的動作,道:“你還是這麼天真,賊就是賊,況且我們還是那個地方的人,認錦衣衛中人為大哥?”

“哼!白痴!”

話罷,丁修就要爬起來。

靳一川連忙阻止了他,安撫道:“你強行催動了秘術,氣血兩虧,還受到了內勁的衝擊,身體很虛弱,你想要去哪裡?”

“不管你的事,我自有辦法。”丁修推開了靳一川的手,不耐煩的說道。

“不行,你必須要喝藥,你就算要離開,你要等恢復了才行。”靳一川強行按住了丁修,不讓他起身。

“呵呵,我知道你在怕什麼,你無非是怕,我死在外面,影響到你,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丁修冷笑起來,對於靳一川的假仁假義,他有些不屑一顧。

“師兄,不管你怎麼對我,你始終是我的師兄。”靳一川看著丁修,認真的說道。

丁修沉默了下來,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狀,靳一川用拍瓢根將藥水搖起來,自己吃了一口,然後送到丁修的嘴巴旁,道:“吃吧,沒毒的。”

“小子,你會後悔的。”

丁修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將藥水統統喝了下去。

“你好好休息吧。”靳一川說完之後,拿著碗走了出去。

丁修看著靳一川遠處的背影,眼眸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房門外,盧劍星看見靳一川走了出來,問道:“怎麼樣?藥喝了嗎?”

“嗯,大哥,多謝你了。”靳一川點了點頭,道。

“沒事,客氣什麼。”盧劍星笑著說道:“我們都是兄弟,有什麼事情一起扛,沒事的。”

“嗯。”靳一川也笑了笑,輕嗯了一聲。

盧劍星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三弟,有些話,或許我不該問,但是我考慮了一下,還是應該問下你,你這個師兄,究竟是什麼人?”

“還有關於你的師門……”

聞言,靳一川表情也認真了起來,道:“大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是在想,我師兄是不是白蓮教的人?是不是魔教叛逆呢?”

“嗯,這件事很重要,如今整個京都天翻地覆,因為魔教餘孽白蓮教的事情,搞得雞飛狗跳的,南鎮撫司那些傢伙,全城上下的搜捕魔教叛逆,我這裡雖然還算安全,但是也未必是完全安全的地方。”

既然話都說開了,盧劍星也就不遮遮掩掩了,反正兩人都是兄弟,他也就直言不諱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他真的和魔教有所牽連,你最好儘快將他送出城去,一旦他被抓住,你我都會受到牽連的。”

聽見盧劍星這麼說,靳一川也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看向盧劍星,道:“大哥,我不想騙你,其實我師兄他,確實是魔教餘孽。”

“嗯?”盧劍星臉色驟然一變,盯著靳一川,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我和我師兄都是原先崑崙魔教中魔刀堂的弟子,十八年前,崑崙魔教被覆滅後,我們就逃了出來,魔刀堂也改成了魔刀門,雖然魔刀門一直沒有在江湖中行走過,但是畢竟是原先崑崙魔教的弟子,我們一直都被錦衣衛的人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