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傷似乎又裂開流血了,如果是平時,這點小傷對於化神期是完全沒有影響的,靠化神期身體的自愈能力,只需兩三天便可恢復如初。

但是現如今的她不僅失了一滴精血,而且傷口處的鬼氣也未能完全清除,這使她的傷總是反反覆覆,都一天了還在流血。

精血對於修士來說是十分珍貴的東西,大概需要十年甚至是二十年才能養出一滴精血來。

在房間內設了結界,捏了個訣幻化出一面水鏡來,脫下上衣,從水鏡中可以看見背上的傷口發黑,流出的黑血將束胸的白布都浸溼了。

束胸的白布粘連在了傷口上,沈玉瑤忍著痛將其一口氣撕下,拿出一張乾淨的帕子想將背上的黑血擦乾淨卻有些夠不著。

就在沈玉瑤與自己的傷口鬥智鬥勇時,一個突兀的聲傳來:

“你竟是個女子!”沈玉瑤猛然回神,將手中的帕子往聲源處一扔,又迅速拿起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一個閃身人已來到了來人的面前,宛清劍接著就架上了那人的脖子。

她的動作行如流水,絲毫不像是個受了傷的人。

“火氣不要那麼大嘛!”夢娘笑著將脖子上的劍推開。

大意了,她竟然忘記了屋中還有個夢娘。

“你竟還有這種偷窺的愛好。”

沈玉瑤收起劍,回到水鏡前,又拿出一張新的帕子,自顧自地擦起傷口來。

夢娘也很無辜,她本來想著晚上自己可以以實體出現久一點,而且又可以自由出入鎖靈軸,何不出來走一走?結果,一出來就遇到了這樣的事。

飄到沈玉瑤身後,從沈玉瑤手中取走帕子,輕輕的幫她擦拭起背上的黑血。見此沈玉瑤頓了頓,卻也沒有反對。

夢娘也沒有追問她為何要扮成男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沈玉瑤不說,她也不會問也不會亂說。

接下來整個上藥、包紮的過程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包紮好後,沈玉瑤忽然開口:

“說吧,你受何人指使?”

夢娘頓了一下:“你為什麼這樣說?”

“若是沒有人幫助你,你的修為又怎麼會如此高?如果你的修為是自己的,那你為何到了出竅這種境界了才出來害人?而且你為何只在這裡害人,難道只是因為這裡是你要仇復的地方嗎?”

“既然玉華真尊問了,我肯定是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不錯,在五十多年前,有一個男子找到了我。那時的我不過只有築基期的修為連木棺都出不了,有一天一個男子將木棺上的封印解除了,給我灌注了大量修為。而他的條件就是讓我出來作亂,引起各方修士的注意。”

“哦?你可看見了那人的模樣?”聞言,夢娘仔細想了想,搖頭回答道:“沒有,他穿了一身黑衣,連頭都是用黑色斗篷裹著,他很是謹慎。”

“我雖然恨男人,但是我從來沒有殺過無辜之人,你也放心,我以後絕不會害你的!”

沈玉瑤聽了也不問了,只道:“這件事你以後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吧!”

……